的人们熟练的从菜篮里拿起烂菜叶向它扔去,熟练的仿佛已经排演过无数遍一样。
年轻的看客或许是没见过这样的场景,被惊讶的目瞪口呆,浑然忘却了方才心中的不快。
“新来的吧!多看几次就习惯了。”他身旁年长些的另一位看客平静的看了他一眼,说完后自己也从别人的菜篮里拿出烂菜叶大骂着王猛向囚车扔去。
“敢问老哥,此种情形是否很常见?”
“看见那边的那个稚子了吧!某家三十年前也这样。”
看客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不远处的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男孩正卖力的朝囚车扔着烂菜叶,一边扔一边笑,好像他只是在玩什么有趣的游戏一样。
看客的腰被捅了一下,一回头,一个烂鸡蛋被递到了眼前。
他明白了那人的意思后接过了鸡蛋,对着囚车犹豫了下,然后用力的甩了出去。
囚车里的王猛没有躲避四周不断飞来的菜叶,他平静的坐在车里。
突然,一个鸡蛋砸到了自己的额头上,散发着臭味的蛋液让他无法在平静下去。
他转头直视着方才扔出鸡蛋的那人,那人被他这么充满恶意的盯着,原先脸上的笑意也慢慢凝固,最后变得苦色十足,不知所措。
他看着那人脸上表情的变化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笑的很是灿烂。
陈庄站在高台上看着曾经威严无比的王猛蓬头垢面的被压下囚车,上台,跪下,然后一刀落下头颅坠地,脖颈的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高台。
他的几位兄弟有人崩溃得大哭了起来,也有人大骂着台上坐着的知府宋归元,可无论这些人的姿态如何百变,终究也逃不过他们大哥王猛的下场。
陈庄听着台下观望的那些人因为被鲜血给刺激得发出震耳欲聋的喊声,忽然内心感到了一种从所未有的悲哀感,只是不知道这悲哀是为身首异处的王猛还是为这些看客而发的。
“走吧,”陈庄神色戚戚的叫了沉默的郑大虎一声,率先挤下了高台,往家的方向走去。
于此同时,家里的周苏氏正在院子里洗着衣服,尽管陈庄的租金可以让自己的生活过得比以前要好上一些,可她并没有将这个救了她命的活计给推掉,她需要钱来送周鸿儿去私塾进学。
衣服洗得差不多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陈庄昨晚喝醉后换掉的脏衣服还没洗,擦拭了一下手后进到了陈庄的房间想要替他把衣服洗掉。
她在房间找了一会儿没有找到衣服,正当她要退出去的时候忽然看到了床下的包裹。
她从床下拿出包裹,打开,如愿的找到了脏衣服,就在她要重新系上的时候眼角却看到了一样熟悉的东西。
她拿出来仔细一看,发现竟有些眼熟,疑惑间她又仔细的翻看起来,这一看,便让她站不住的跌到在了床上。
原来,这竟是他已故丈夫,周良恭的衣服。
她手里捏着的衣角上还有她亲手为他缝上的一株梅花。
她抱着衣服坐在床沿,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一只手还紧紧的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陈庄与郑大虎分别后回到了院子,没有看到熟悉的周苏氏却看到了她还未洗完的衣服。
他进到房间,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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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到了怀里抱着衣服正坐在床上哭泣的周苏氏。
他赶紧来到周苏氏的身前想要解释,可周苏氏一看他回来了就不顾一切的想要跑出房间。
他急忙一把抱住她,“周夫人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被抱住的周苏氏没有挣扎,也没有说话,只抬起那已经哭肿了的双眼望着他,目光里满是复杂难言的情绪。
看着面前无言的她,他忽然觉得就算自己说得再多也无济于事了,抱着她的双手也无力的垂了下去。
没了束缚的周苏氏紧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