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三柱这些日子手头很紧,心里头就不免觉得憋屈。
现在家里是个人都能挣钱,连荚儿跟小草几个小侄女都跟着大人做绣活挣钱,可偏偏就他手上没有直接来钱的好事。明明是自己亲闺女操持的生意,可每次往县城去送货,都是老二跟着,从来没有他的份儿;
家里买卖啥东西,不是老大出面就是老二跑腿,虽说每次都要回来报账,可是钱从手里过,他就不信那两个兄长半点都不贪?
就连老四,现如今也比他强。
还有家里的女人,哪怕几个侄女的口袋里都比他有钱,人家都跟着果儿做绣活呢,赚的钱更多。
还有他那个自私的老婆,跟着女儿做绣活本就赚的不少了,娘家的花生生意,分过来的盈利竟也都进了她的荷包!这婆娘简直比他娘还抠门,从不会分给他半个子儿,愣是把三房的钱捂得严严实实,叫他一点儿都摸不着。
只有他,上头有老爹压着,家里的钱他是半点都沾不上。唉!
老宅那边的旧房子正在修缮,等房子修好了,听说绣工作坊就要重新招工了,却跟他没关系;还有老四那边,鸭子也养的差不多大了,来钱的日子眼看就要到了。
唯独他!
前些日子跟几个关系好的朋友出去吃酒,众人起哄要他请客,可他愣是口袋比脸还干净,那几个人不客气地嘲笑他,家里有金元宝,比他们还会哭穷。
他哪里是哭穷?他是真穷。
不行,得想办法弄些零钱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