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与愿违。
在一次为新落成的宫殿画图的时候,他的构思最巧,除了宫室本身之外,还画出了生活在这里悠闲从容的意境。
主管宫廷画作的翰林看见之后,把姚鹤年的稿子压了,悄悄让与自己关系很好的另一个画师照着那意思赶了一份出来,只是把天空的新月改成了满月。
交上去之后,乔婉云很满意,重赏了翰林院图画院。
那个画师更是升职成了专为宫廷贵人画像的画师,光是收打赏就抵得上一年的薪俸。
姚鹤年却只能做一些别人不愿意做的事情。
一次他被派到一间待拆的旧宫室测面积,提交这里的花园规划。
那间宫室是乔婉云童年时曾住过的地方,快要拆了,心里有些不舍,便自己独自一人过来看看,还没到宫门,就看见了泡在水里的姚鹤年。
姚鹤年好像没认出她是谁,醉眼朦胧,向她大吐苦水:“以前没见过你啊,你长得这么好看,怎么也到这里来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跟你说啊,在这被人欺负也没办法,只能忍着,谁让我没后台呢……”
一通牢骚发完,姚鹤年摆摆手:“哎,天黑了,你也早点回去吧,路上小心啊。”
说罢,就摇摇晃晃地自顾自离开。
一天后,姚鹤年接到处罚通知:当值期间喝酒,罚俸一个月。
姚鹤年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骂街:这世间还有没有天理了!
两天后,主管翰林接到革职通知:循私舞弊。
整个图画处不知原因,一时间议论纷纷,只有姚鹤年明白其中关窍。
三天后,姚鹤年接到升职通知,让他负责给贵人们画像。
原来那个被派去营造处画旧房子。
升职当天,姚鹤年接到的工作就是为皇帝陛下画像。
乔婉云微笑地看着匍匐在地的姚鹤年:“现在爱卿觉得,世间可有天理?”
姚鹤年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朕处理这事,只是因为朕不喜欢被人蒙蔽,并非为你出头,以后认真当差,该说的话要说,不该说的话别说。”
尽管被吓坏了,但姚鹤年仍深深感念乔婉云的恩情,陛下日理万机,何等尊贵,却当真把他一个喝到半醉的人放在心上。
“这张图,是你故意画的。”乔婉云指着那张狐狸盯鸡的动物拟人图。
“是,臣想引起陛下的注意。”
乔婉云笑着摆摆手:“换个称呼吧,别出去让人以为我们在演电视剧。以你的身份,想引起注意,直接找到公司不就行了,多少人想求你看一眼都做不到呢。”
“臣……我……”姚鹤年有点不好意思的搓搓手,“怕自己找上门,陛下就不重视了。”
乔婉云又问:“当年我看见你喝醉酒泡在水里,是不是也是故意的?”
姚鹤年的表情有点尴尬:“是,臣早就知道陛下少年时曾住在那里,有深厚的感情,在拆前一定会来看一眼,所以在那里守了好些天。”
乔婉云忍不住轻笑:“当初欺你的袁翰林,真是瞎了眼。”
“那是自然,他居然没想到陛下是万古一出的明君。”姚鹤年为皇帝献上彩虹屁。
乔婉云不怕手下有企图有野心,就怕他是个真耿直的木头脑袋。
曾与飞森地产发生劳资纠纷的曹清蓉入职乔氏集团公共关系部,同时曹清蓉曾经的三名手下也从飞森离职,与她一同加入。
这件事激起的水花还没平息。
另一个更大的消息又引起娱乐、财经两大板块媒体的注意。
天才青年画家“不修”,加入乔氏集团。
无数想请他而没有得手的公司痛心疾首,不理解自由的小精灵怎么就把自己关到笼子里去了。
“不修”在自己的社交媒体上回应:“加入乔氏不仅仅是因为钱,而是因为乔董知道自己要什么,这一点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