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彻穿心,一时觳觫不已,连忙叫道:“云何死了,你更不应该杀我!”
云丹一顿,不觉停手,厉声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能助你杀了赵负明!”白柳倩秋眸微动,杀意渐起,“我本就与赵负明不共戴天,可是白家无人助我,我夺取紫金钵,生成灵脉,也只为早日修成元婴期,亲手杀了赵负明!”
她愈说愈恨,清脆之音渐渐颤抖,似有无限恨尤。
云丹神色一动,沉声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白柳倩道:“我可立下元神血誓。”
云丹默然不语,这元神血誓一旦立下,便有天道相证,若是不慎违背誓言,就会元神崩灭,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云丹沉吟片刻,道:“好,你立誓罢。”
白柳倩当即立下元神血誓,云丹收回手,嘿然注目她半晌,道:“白道友有魄气,巾帼不让须眉,在下佩服。”这一番话发自肺腑,他对白柳倩已然刮目相看。
元神血誓可不是嬉言谑语,容不得一丝虚伪,这白柳倩说立便立,大刀阔斧,可见其心志刚毅,非常人可比,亦可见她对赵负明是何等憎恨。他正需要这般人,来助他杀死赵负明。
白柳倩回转过身,素手理了理青丝,整了整长裙,对云丹万福一礼,脆声道:“日后,你我二人当戮力同心,同仇敌忾了,云道友。”
她心中也诧异惊奇,暗叹自身何时竟如此胆大,放置以往,她是绝无此心的,可是见到云丹后,便觉此人甚为莫测,令她捉摸不透,却也给予她莫大信心,她心中隐隐觉得,云丹定能助她一臂之力,杀了赵负明。
决断往往只在一念之间,白柳倩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今日所作所为,会使她一生陷入羁绊之中,无法自拔。
云丹拱手道:“自该如此。”又抬手示意,道:“白道友,还请入座。是喝茶,还是饮酒?”
白柳倩轻笑道:“喝茶罢。”
云丹下意识吩咐道:“李万,去取茶来。”
无人回应。
白柳倩掩唇一笑,似桃花初绽,芳艳动人,玉手一指,道:“云师弟,你那不懂事的仆人,被我丢在那尊金鼎里了。”
云丹眼角抽搐,苦笑一声。
多时后。
李万远远立于一旁,不时瞥一眼白柳倩,目中充仞了恐惧,似是心有余悸,神色却不时迷惘,方才未久,眼前二人抵死厮杀,手段用尽,此时此刻,二人却化干戈为玉帛,举盏共饮,实令他不解。
他却不知,只因一个赵负明。
这壁厢,云丹仰首饮尽一盏茶,开口道:“白道友,赵负明道行高深,凭你我之力,如何杀得他?”
白柳倩道:“杀不得他,就先杀赵家之人,赵负明本有四子,赵锋已死,如今尚存三子,你我须着力对这三人下手。”
云丹抃笑道:“好!不过只怕这三人居于赵家,连年不出,你我二人那时无机动手,又该如何是好?”
白柳倩秋波微动,笑道:“云道友,不知你可听说过‘太元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