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彻没有接着她的话说,端起一旁的热茶,轻佻眉,语气戏谑,目光却带着几分冰冷道,“没想到一个跳舞唱曲的伶人,轻功如此了得。”
她做这些是在干什么,给他炫耀她的轻功吗。
一听这话,柳琰的眼眸便垂了下来,竟浮现出了淡淡哀伤,轻叹一口气道,“小女子是早些年为了活命才学的,因为是半路才学,也只有这轻功能看。”
凌彻端茶的手停在空中,太像了,那声叹息,那些许忧伤的神情。他仿佛看见那月夜下阁楼窗边看书的小人儿,因不知看到了什么而柳眉微蹙。
他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至于她说了什么,他也没放在心上,无非就是一些掩饰。
半晌之后,因颤抖而滚出的热茶接触到手时,凌彻才回过神来。将热茶放下。然后纤细的手指的在两朵莲花的粉瓣上轻抚,然后拿起一朵。
柳琰见到凌彻伸过来的手时,她是愣住的,更令她震惊的是看到他那如玉如脂的指尖在她怀中的花瓣上轻抚,慢慢的勾勒着莲花轮廓。
柳琰心底涌起了一丝害羞和不知名狂热。
而当他拿起其中一朵莲花时,莲花那长长的茎在她身上轻轻的蹭着,此时正值盛夏,所着衣衫皆为轻薄,茎所过之处皆泛起酥痒,柳琰心中有一丝说不清的愉悦。
柳琰大喜,之前的淡淡忧伤早已不见,对着面前的男人脸上浮起了盈盈笑意,那笑意在脸上仿佛堆不下了,从她的水眸中涌出,化成点点星光。
凌彻起身便准备回隋珠楼,召来了千叶,千叶顺手接过莲花。
凌彻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请江大夫来一趟。”
柳琰看着凌彻离去的背影远去,低头看着怀中的莲花,这粉色的花瓣刚刚被他轻抚,被他一点一点勾勒了呢。
柳琰慢慢低下头去,用嘴轻轻含着那花瓣,双眼半敛,带着些许痴迷。
能在行重哥哥身边的日子,真让人上瘾啊。只是可惜,双眸如星的行重哥哥不爱笑了,没关系,那她就笑给他看。
凌彻回到隋珠楼,便看到已经候着的江大夫,便示意千叶将莲花递过去,淡淡道,“检查一下。”
江大夫拿到之后便开始仔仔细细的检查,凌彻坐到了另一边的椅子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扶手。
过了许久,江大夫行礼说道,“国公爷,在下检查了一番,这花没什么问题。”
凌彻手指停下,心中疑惑更甚。怎么,如今的探子都是这般水平了吗,借赏赐乘机接近的机会不要,直接当面暴露武功去摘花,还没有在花上动手脚。
凌彻神情恹恹,“有劳江大夫了,月底那边的事情照旧。”随即,拿起了莲花,唤了小厮来休息。
江大夫答了一声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