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的时候,他就被她眼中的孤独和排斥所感染,知道妹妹的身世后,还偷偷与妹妹传信。两年前,他的好弟弟将一众王室成员囚禁,他和翌柔被关在一处。
虞珏在好弟弟和他炫耀过毒计之后,一度以为自己和翌柔都命不久矣,还连累了远在边关的言茕。那时候虞珏就想好了,皇后之子即位,他是活不成了,若是能保下两个妹妹中的一个……两个都保下是最好,也算是不枉此生。
然而,他没有算到先皇的城府,也低估了言茕的能力。言茕在千钧一发之际孤身闯宫,浑身浴血地将他救出。
虞珏永远忘不了言茕打开门时,身后的那一束夕阳。光照到她身上,让言茕像一个天降的神祇,即使沾满鲜血,也不减圣洁。
“小七,你知道朕不会要的。”虞珏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他们因为此事起冲突:“朕是天子,金口玉言。两枚兵符放在你手里,朕放心。”
言茕声音平平:“陛下,今时不同往日,末将……”
“好了,沈军师。”虞珏打断了言茕的话:“将吃食带走,明日还有任务在身,朕就不留了。福禄、寿喜,替朕送送元帅和军师。”
言茕闻言,先是低头未动。在沈肆提着食盒过来拉她的时候,言茕才默默顺着力站起身。福禄、寿喜一见书房的情状,便知陛下和元帅又因为虎符争执起来,两人一人去接沈肆手里的食盒,一人小心地弯腰扶着言茕,无声又迅速地退了出去。
“大帅,小的多嘴。”福禄在出宫的路上小声说:“陛下对您的信任是这朝中独一份儿的,小的知道您交回虎符是为了陛下。陛下曾在朝堂说,虎符放在言大帅处,就等同于放在陛下手里;除非大帅身死,否则无人可得。”
言茕闻言,瞳孔缩了缩,没有说话。
“大帅上车吧。”寿喜在宫门口驾着一辆马车:“陛下让小的将大帅送到帅府,马车上的东西也是陛下赏的,陛下说,言大帅收下就好,不必谢恩。”
沈肆看着言茕的侧脸,拉着她上了车。
——————————
天微亮,言茕便已收拾妥当,和沈肆一同前去使馆,等待方霁州今天的新幺蛾子。在去使馆的路上,一个人撞了沈肆一下,在连声的抱歉之后,急匆匆地离开。
陛下的暗卫。
沈肆认出了来者的身份,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言茕。
已连夜将许太傅秘密处理。
言茕看完,示意沈肆快看。在后者点头之后,手心用力,将纸条捏成了粉末。
“陛下动作很快。”沈肆低声说:“许氏一族在朝中根基很深,太傅不过是虚职,这个许太傅是上届科考殿试的榜眼。许氏最大的靠山便是许丞相,许太傅是他的侄子。”
“听上去这个许氏倒是争气,还能出一个榜眼。”言茕有些不在乎:“既然陛下出手了,就是心中有了把握,朝堂上的事儿咱们就不用瞎操心了,先把眼前这个隐患送走。”
言茕都不用亮金牌,使馆门口的大朝侍卫就已经认出了她,一边往里请,一边小跑着去通报。其余想阻拦的南漳兵士听她被称为“言大帅”,不由都放下了手,多看了她几眼。
“这位是沈肆,沈军师。”言茕伸手介绍了一句:“皇帝陛下可起了?我等是来带陛下领略王城的风土人情的。”
“还请言大帅稍坐,陛下随后就到。”一位书生模样,风度翩翩的青衣男子走到他们面前,深深一礼:“在下礼部尚书周徵均,见过言大帅,沈军师。”
言茕有些敷衍地抱了抱拳,算是回礼,就跟着这位周尚书去正堂“稍坐”。
陛下出门的速度她是知道的,能让她打完一套拳,再把花枪耍个够。言茕当着周尚书的面,仅仅是抿了一口大老远从南漳来的皇室茶,就慢吞吞从怀里掏出一个包。
周尚书:“……言大帅这是?”
言茕慢条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