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们孤儿寡母的在这柳家,不比得你们一个公主之尊,一个在朝为官,当初若不是为了大房,我早已寻到了如意郎君,你们却——”
柳老夫人也十分痛心地说道:“老太爷清醒之时最厌恶的就是后辈谈论铜臭之物,我绝不可能答应你们分家产的要求,若是他在世,也不想看到你们掉到钱眼里。”
“掉到钱眼里的究竟是谁?”柳言绰见他们毫不犹豫的就相信了自己是来分家产的,只觉得齿冷。“祖父如今还在病中,你们便将柳家祖产尽数变卖,花费奢靡之至,甚至还收了个新姘头,你们简直——”
这时,胡心儿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好了,你们狗咬狗也不必在我面前狂吠,我母亲在这里受苦这么多年,我也理应拿回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家产。”
她顿了顿,嫣然一
笑,只是这笑容落在柳氏母女眼中,却无比恶毒。
只听她声音清脆的说道:“对了,意儿的婚事我也已经安排,赵家新回来的第四子就极为合适。”
说完,她便干脆利落的转身。
“等等,你给我说清楚!”柳知先是一愣,然后急急追过来,“你要对意儿干什么?你为什么要给她安排婚事?我告诉你,你休想得逞,我绝不同意这门婚事。”
她涂着鲜红蔻丹的手刚要抓到胡心儿的袖子,穆卿便眼疾手快的揪住她的手腕,狠狠往地上一掼。
“啊!”她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呼,“胡心儿,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你便休想再认回柳家,也绝不可以对我柳家的人指手画脚!”
胡心儿回首一瞥,目光冷冷:“姑母,此事恐怕,由不得你不同意!”
她甩袖走入雪中,自有下人殷勤撑伞、披斗篷、递小火炉。
这时,一直躲在屏风之后的柳青意才忍不住哭出声。
她跑到堂前扶起母亲,涂着厚重名贵脂粉的面容上泪迹斑斑:“娘、祖母,我们怎么办?”
她仓皇地带着哭腔道:“那个赵四是从乡下来的泥腿子,不,我不要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