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施礼致意。众人拍手叫绝,那佟老先生更是趁着酒兴大笑道:“妙哉,妙哉!雏凤清于老凤声。恭喜许老爷,府上人才济济,这二人真是郎才女貌,好一对神仙眷侣!”
说者无心,可听者有意!
许苧听了,自然心中高兴,不禁害羞地侧过脸去,却又含情脉脉地用眼角偷偷去看顾疏桐。
许老爷听了,只觉得心头却是一凉。他培育了女儿十五年,只为给她寻个好婆家,让她后半生有个好着落。即便对方不是公子王孙,也应是门当户对的富商巨贾。
他心中明白,女儿自幼便自视甚高,即便是那风流倜傥的大户人家公子,也没有一个能令她看得上眼的。而今日她却对这来历不明的穷小子心存好感,分明已是情窦初开,若不悬崖勒马,当机立断,恐怕要万劫不复了。
许老爷想毕,沉着脸对许苧说道:“时候不早了,爹爹还要和叔伯们说说话,苧儿早点回屋休息去罢!”
许苧向各位宾朋施礼告辞,又向许君平使了个眼色,便退了下去。
许君平心如明镜,忙起身向许老爷说道:“禀爹爹,孩儿见那顾少侠已是不胜酒力,孩儿可否先送他回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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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老爷摆一摆手。许君平便拉起顾疏桐,向众人道了一声:“失陪!”随即一同退了下去。
顾疏桐回到屋中,先休息了一阵才盥洗完毕,正要解衣上床,忽然听到门外有人轻声道:“疏桐哥哥睡下了么?”
顾疏桐忙起身开门,见许苧端着盛满饭菜的托盘站立在门外,连忙请进屋来。
许苧将那四五碟饭菜放在桌上摆好,笑道:“古来宴席便吃不饱人。我见哥哥今日举筷甚少,只顾频频举杯,我便给哥哥在厨房里做了些饭菜,不知道合不合哥哥胃口。哥哥快吃罢,吃饱了才不会想家!”
顾疏桐不敢接受,推辞道:“有劳许姑娘了,只不过在下已经吃好了。”
许苧见他推托,眼中含泪,拧着眉头道:“这是我亲手煮的饭菜,也是我第一次煮饭菜。哥哥若是不嫌弃我做的不好,就请不要推辞了。”
顾疏桐听罢,心知盛情难却,加之适才除了喝酒,也并未吃多少东西,便拿起碗筷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许苧见了,转悲为喜,问道:“味道如何?”
许苧的厨艺虽比不上赵妈等人,但那饭菜已然是鲜香可口,咸淡适中,完全看不出是个刚学了不久的新手烹煮的。
饭菜很合顾疏桐的口味,便答道:“实不相瞒,这顿饭菜很像小时候我娘亲手做的味道。多谢许姑娘费心,真的很好吃!”
许苧已从兄长许君平的口中得知,顾疏桐幼年时便失去了双亲,不禁脱口而出道:“哥哥若喜欢吃,我愿意为哥哥做一辈子的饭菜!”说罢,许苧把自己也吓了一跳,脸红着低下头去。
顾疏桐一愣,刹那间便明白了她的心意。他在心中想道:“这许苧貌若天仙,处事干练,虽是良偶佳妻,怎奈她生在这大户人家,娇生惯养,难免有些大小姐的脾气,又怎能陪自己一起吃苦受累?这许家有吃穿用度使用不尽的奢华,而自己的身世却是如此贫苦,自己又怎能配得上她?”
于是他放下碗筷,对许苧说道:“许姑娘有所不知,疏桐自幼便没了双亲,贫寒交困身无立锥之地,如今只能孤身一人闯荡江湖。姑娘的好意,疏桐心领了,只是不敢让姑娘跟着我受苦,只怕耽误了姑娘的终身!”
许苧听闻,低声说道:“人常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相夫教子、夫唱妇随乃是做一个做妻子的本分。许苧愿舍弃这一身的富贵荣华,陪着哥哥一同闯荡江湖!”
顾疏桐忙道:“许姑娘此言差矣!岂不闻: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江湖险恶,哪里是你一个姑娘家能够闯荡的?”
许苧伤心道:“哥哥究竟嫌弃苧儿什么?”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