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苏虞说的是真的?
还是说,吴嘉悦也参与进来敛财了?!
苏虞坐在苏婉的桌子上,伸手指陈大人,“带走吧,走-私私盐,贿赂大臣,谋杀知州,这三条,足够了。”
陈大人闻言却笑起来,伸手将折子拍在苏婉书案上,反问,“合伙做戏吓唬我?”
她道:“我要是进去了,你俩也别想好过!”
陈大人目光环视三人,“我送出去的每一笔银子,我都记录在册!”
苏虞眯眼看她,扇骨轻敲掌心,语气宛如在谴责一个负心女,“好哇,你居然背着我俩还给别人送银子?老实交代,银子都送给谁了?”
苏婉附和,“快说,送给谁了。”
陈大人,“……”
陈大人本来是想威胁两人,现在不知道为何,感觉自己又钻进了套里。
苏婉站起来,走到一旁,将一箱子打开,“这是你送的,待会儿连同折子一起,会送进宫里。至于阿姐的那份,应该跟她的折子一起到了御书房。”
苏虞点头,问陈大人,“现在总算信了吧?”
陈大人自然不信,她指着苏虞,“别人不说,就你,你还能把吞进去的银子吐出来?”
“为何不能?你不会当真以为我真贪吧?”
苏虞一双漂亮潋滟的桃花眼笑得甚是好看,“陈大人啊陈大人,我要是真敛财无数,何至于没有自己的府邸,如今依旧住在吴府?”
吴嘉悦闻言翻了个白眼,苏虞全当做没看见。
“我是朝堂上的鱼饵,”苏虞坐在书桌上,荡着两条腿,眸光清澈干净,微微挑眉,“钓的就是最肥的鱼。”
陈大人想的是鱼死网破,可惜她是胖头鱼,网是金丝网。
从一开始,所谓的敛财就是一个局。
苏虞扇面展开,轻轻摇起来,“陈大人,我可不是吴思圆。”
吴嘉悦闻言又翻了个白眼。
陈大人心头一凉,这才慢慢回过味,整个人像是被钉在地上,根本动弹不得。
她盯着苏虞跟苏婉,甚是疑惑不解,像是不明白她们这样,做官图个什么。
她跟吴思圆那会儿,图的是享受,是人上人的感觉,是被人仰视的满足感虚荣感。
苏婉她们图什么,就因为是谭柚的学生?
苏婉轻声道:“图个初心不改,图个为国为民。”
她们一路走来,心中所拥有的东西,比金钱可贵。
这世上,也有些东西,比金银玉器更重要。
陈大人看向苏虞。
苏虞啧了一声,“图个光明。”
她在黑暗混沌中见过光,所以趋光而行。而那束光,如今是太学院掌院,只要她在,她们几个便坏不到哪儿去。
陈大人可能至死都不会明白,她们为什么这么做,是什么支撑着她们在宦海中保持清醒理智,于金银富贵中初心不改。
毕竟,她的初心早就丢了,连同感情跟人性,一并丢在了升官的路上。
苏虞从桌上轻快地跳下来,扇子别在腰后,伸手端了杯茶,“走吧陈大人,等我喝完茶跟吴嘉悦一起亲自送你进宫,免得你到死都觉得我吞了你的金银。”
苏虞茶杯抵在嘴边,随即嫌弃地看向苏婉,“又是陈茶!抠死你算了。”
吴嘉悦笑了,苏虞也不够格喝新茶。
她心里平衡很多,故意说,“新茶要等阿柚来了才能喝。”
苏婉笑,“下次阿柚过来,我喊你们来喝新茶。”
苏虞,“……我稀罕哦。”
临出门前,苏虞笑盈盈跟陈大人说,“看在你也不容易的份上,我让你死个明白。”
陈大人睨她,冷笑,“哦?”
苏虞道:“你的事儿,其实是我捅出去的,没想到吧。”
陈大人可是只老兔子了,苏虞为了逮她可没少费工夫。
陈大人顿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