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赑屃(2 / 3)

女,肩担天下之责。”

是天下,而非区区大晋。

承蒙父君“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手把手教导一十三年,楚衔枝自问早已做到“稳”这一字。

虽则这是她第一次领兵在外,可事事皆在掌控之中。只这么一回…被异物钻了空子。

分明去的时候是没有的。反倒是回,弄出此等阵仗。

金乌赴职,初阳乍起。鸟雀大梦初醒,三两个叽喳。一下打断楚衔枝的思绪。抬头,见那通天树杈子上架的鸟窝里一只花红的鸟儿探头瞅她,楚衔枝脸一黑,刚填饱地肚子一下饿了。

但凡手中有弓也不至于一口肉都吃不上。这地方野兽没有,鸟却一堆。偏她只能看着。眼下还多了个存着杀她之心的病秧子要养,真是有趣。

正琢磨要不要再试一试投枪串鸟,不远处陡然传来一阵鹰啼,吓得周圈不少鸟赶忙飞逃。楚衔枝觉得耳熟,抬眼,果然是那只昨日不见踪影的鹞子。

它盘旋而下,在楚衔枝头顶上松了爪子扔下两只鸽子。急急冲她叫了声。

她一顿,用枪拨弄两下,发现这血还是新鲜的,一瞧就是刚死不久。

楚衔枝奇了,抬头瞅它:“你昨日消失就是为了打猎?不该啊,一日一夜不见,怎么只有两只。”

话音刚落,鹞子又冲她叫一声,飞速往裴既明那处去。楚衔枝要笑不笑地挑眉:“是个忠心的。”

可惜也不是多么通灵气,这不是听不懂她的话么。

楚衔枝找了些不甚潮的细枝条,利索地扒光鸽子毛放干净血,百辟匕首龙鳞出袖,她迅速摁住手柄末端,上下两侧的三颗玛瑙石,末端一下弹出两颗火石。楚衔枝迅速点了火便收回,没多久肉香便飘起,径直飘进了裴既明的鼻尖。

他瞥眼身边探头探脑的鹞子,依稀见楚衔枝正死死盯着两只鸽子,迅速取出贴身里衣间隔里的一方鎏金小盒,两指携出一粒药丸吞下。一派行云流水,叫人半点看不出正值病中。

鹞子急急叫了声,裴既明轻轻咳下,道:

“出去,莫染了病气。”

鹞子眨眼,却还是听话地走了。楚衔枝竖着耳朵听了点,这时肉也熟了,火速吃干净了自己那份才拿着一只弯腰进洞。

裴既明正如她所料冷嗤一声,随后又是铺天盖地的咳。可惜楚衔枝这不存在什么怜香惜玉,伸着香喷喷的鸽子过去逗弄他两下,在他几欲劈死她的目光中才堪堪把树枝放进他手中。

这样的关头,自然不会再清高。裴既明头一回不曾拒绝,接过便用另一只手撕作肉条文雅地咀嚼。

楚衔枝不错眼地盯他,看个乐呵:

“世子这鹞子可真是能耐,知道为主人排忧解难,也不枉你养它一场。只可惜并非万物有灵,那王八跟了你一路,却到底没养亲。说来惆怅,也不知此时孤那婢女如何想孤。你那贴身太监又是如何念你?”

她大丹凤眼眯起,话中所指分明。裴既明一声不吭地吃着,闻言也不语。将鸽子撕地只剩骨架,他忽地沙哑道:

“裴某口渴难耐,还劳太女大架,取些水来。”

一根塞着绿叶的粗竹筒啪地被扔到他跟前,里头水声波动,竹筒底下焦黑,分明被烤过。他一顿。望去。

楚衔枝这时半蹲着堵在溶洞口朝他逆光一笑,周身一圈勾勒出璀璨的金色,空中尘屑此时若鎏金点就,滴滴点点洒在她发上。

他们凑的这样近,他轻易就看清了楚衔枝脸上肌肤,黑白分明精光闪烁的大眼,高挺直的鼻尖,正直风华正茂的脸蛋。莫名地模糊,好像游走凡俗边缘等着逮人恶作剧的小妖怪。

见他神色不明,她昂昂下巴,眼中狭促,颇有些得意:“世子又欠了孤一道。”

白牙红唇,不是以往的勾唇笑。即便洞里无光,她那双眼里却粹了烈阳。隐约能见脸上骤显一丝豆蔻少女的天真,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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