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这个笑话,立刻从他背上挣下来,丢下他一个人往前走。她一直在等他追上来,可迟迟不见人来,回头连人也见不着了,她急得差点掉眼泪,就听见有人在身后叹气,她一回头,见他手里拿着一根糖葫芦,说虽然要亏本,可也还得继续投喂,这叫长线投资。她咬下一颗,问他谁是猪,他仍坚持说是她,第二句继续坚持,第三句终于改口,指着自己说:我,我是猪还不成么。
她咬下一口包子,又喝一口杂碎汤,勉强吃掉半个,再也吃不下了。
晚上在潮北2号院吃饭,舅妈给她准备了满满一桌饭菜。开席前几个人挤在沙发上看电视,她表哥回来得晚,进来看着她笑,又抱了抱她。他以前也会抱她,可跟现在完全不一样,她是没变的,所以毫无疑问变的是他。
他随口问她的学业,她嘴上答着,一边默默注意他,看着他吃下一根海盐芝士雪糕,又吃掉一颗酸奶冻。甜点都是表嫂做的,味道很好,可她记得表哥以前从来不吃这些东西,如果不是表嫂制止他,他也不会转头把那块冰乳酪送进她嘴里。
乳酪有点酸,她吃着却觉得甜得不行。表哥以前也会开玩笑,但不比其他人贫嘴,可显然现在十分喜欢逗人,尤其喜欢逗表嫂,他逗人的时候语调也冷冷的,这副样子反而容易让人抓狂,大概是碍着她们在场,表嫂没跟他一般见识,只偷偷拍一下他手腕,这动作恰好落在她眼里,下一秒她又见表嫂的手被她表哥给捉住了。
她挪开视线,对上旁边表姐的眼神,表姐就差翻白眼了,凑她耳边说:“不要惊讶,这已经是沈西淮收敛的样子了。”
她好奇,“哥他以前不这样。”
表姐用手作出波浪状,“他飘了呗。”
她没忍住笑了,“是开心吧。”
“岂止是开心,他现在做啥啥顺,看见谁都笑。”
“这么夸张?”
“确实夸张了,跟我聊工作的时候恨不得把我给冻死。他现在幸福呀,幸福得要死,和喜欢了那么久的人结婚了,要我我也……”
表姐没把话说下去,蒋暮云反应过来,表姐大概是想起前男友了,皱着眉不很高兴,忽然就伸手过来敲她脑袋,“看看你,瘦不拉几的,待会儿不吃满三碗饭不准下桌!”
她脑袋吃痛,回头找表哥告状,“哥,姐她打我。”
表哥替她说话,可表姐并不买单,反而呛回来,三人正僵持,旁边表嫂喊住表姐,从厨房端出一碗酸辣柠檬虾,说是特意给表姐做的,还有一盅冷锅钵钵鸡,是给她的。
两人暂时被美食收买了,坐餐桌前吃了一会儿,又齐齐抬头看往沙发,表哥背靠沙发背,手随意搭在表嫂身后,看着她给binbin和角角喂零食,偶尔搭一把手。两人毫无疑问十分亲密,但始终把握着分寸,蒋暮云多看了两眼,很快又低下头去。
不等舅舅回来,舅妈就喊着开席。刚吃十分钟,舅舅回来了,一家人坐下,话题都围绕她展开,这样和谐的气氛她很久没感受过,熟悉的同时又觉得异常陌生。
中途,柴碧雯接到一个电话,起身往外走。
电话那头是芦雅霖,宋小路的妈妈,西桐觉得奇怪,跟过去听了两耳朵,忍不住接过手机,忙不迭问对面:“那小路哥现在怎么样了?”
她连确认几遍,知道宋小路没事,才彻底放下心来。也不知该不该说他倒霉透顶,眼看就要给他那位二哥当伴郎,他人又不得不往非洲飞一趟,说是看中的那块地可以签了,原本是下飞机签个名字就立刻回来的事儿,结果一落地就开始发热,体温一量,好家伙,直飚39,急忙给送去了医院。
他还想瞒着,结果助理给说漏嘴了。就在大家伙儿都以为他染上黄热病的时候,医院出了诊断,说是普通发热,大概率是水土不服。
普通发热能烧到39就够吓人的,他妈担心坏了,现在确认没事,急忙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