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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了好几个门,都紧紧地锁着。
可是大坝不听话地就要决堤了啊,这可怎么办?
我站在厕所里,两只脚无能为力地左右颠着;
身体的后面某个地方用尽吃奶的力气夹住,再夹住;
口鼻不自觉地深深地吸着气,又杂乱地吐着气;
我的手里捏着早已准备好,但此时已经被汗液浸湿的手纸。
我就那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回踮着。
这个时候,我口袋里的手机不管不顾地震动了起来。
真是难受啊,马上就要决堤了啊。
我已经无暇顾及手机了,我只想快点把大坝里的洪水释放出来。
深吸着气,后面使劲夹住,生怕一放松,后面就决堤了。
1、2、3、4……
不知道哪里来的灵感,我竟然自己数起了数字。
快点啊,憋不住了。
身体后面的某个地方夹的更紧了。
突然,我的腹部一阵涌动,完了,决堤了。
我顾不了许多了。
迅速解除我的束缚,屁股对向了尿桶。
随着腹部再次的冲力,我的屁股后面彻底决堤了。
一股黄色的洪水喷涌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迅速杀向尿桶。
伞花状的洪流,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把尿桶喷射成斑驳的黄色,甚是“漂亮”好看。
解脱了,舒服了。
这时我想起来扭头看看附近有没有人。
这……我……
可能是刚才的响声太过动听,附近抽烟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我,就像看猴似的看我表演杂技。
此时,我就感觉我的身体一股灼热从头顶迅速传到脚底,又从脚底传到头顶,使我全身滚烫无比。
这丢人丢大发了。
我看事不好,迅速地将早已湿透的纸巾擦向它该去的地方。
擦完了,舒畅了,准备提裤子了。
但是我的肚子不同意,那股灼热的暖流又顺着肠道来了。
幸好这时我看见有个门开了。
裤子都没提,我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还没来的及锁门,腹部就一阵抽动,没等我蹲好,洪水就喷涌而出了。
完事后,我悄悄地锁上了门,在我那无比复杂的战场蹲了很久很久。
一阵阵的洪水在这期间宣泄不止。
好了,时间来到了下午三点半,我感觉我彻底解放了,腿脚已经没有了知觉。
我站在厕所里,手扶着我刚才打开的门框,双腿就像灌了铅似的不听使唤,而且还麻木没有知觉。
吸着二手烟,我在那里缓了很长很长时间。
当时间来到三点五十多的时候,拖着疲惫的躯体,我再次挪到了第五诊室。
这时,我竟然奇迹般地看到那个数字17还在等着我,就像等待一位熟悉的朋友那样,如此亲切。
当我走进医生的诊室后,亲切的数字,冷漠的脸庞,反差怎么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