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段誉思量道:“既然李莫愁至今都无法将古墓派纳入囊中,便说明终究是龙姑娘技高一筹。陆妹妹若是无处可去,不如到终南山向龙姑娘求助。”
不等陆无双开口,萍姑已经抢着说道:“可是那个龙姑娘古古怪怪、冷冷清清,一点也不喜欢见到生人。别说拜她当师父了,只怕陆姑娘连古墓的门都进不去哩!”
“谁稀罕了?”陆无双撇过头,恨恨道,“李莫愁的师妹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才不稀罕她帮我!”
萍姑眨眨眼睛,显得好奇又无辜:“那你准备往哪儿去呢?哎呀,你该不会想一直赖着我们吧?你是要害死我们吗?”
“萍儿!”段誉当即不满地警告了一声。
然而,陆无双已经被挤兑得咬紧了嘴唇,神情很是难堪。
萍姑也“哼”了一声扭过身去,一副“哥哥是偏心眼”的模样。
段誉不禁头疼,正想出声调和这两个女孩子,结果拉车的马儿却忽然发出一声长嘶,停了下来。
车上的几个人顿时失了平衡,而段誉为了护住萍姑和陆无双,自己则身子一歪,砰一声撞上了车厢,额头立马鼓起一个肿包。
这一下,可是真的头疼了。
不过,还没等段誉开口询问,车外就已经响起杨过的声音。
只听他语气不慌不忙,甚至带了一丝调笑道:“哎哟,我说今早怎么一睁眼就有喜鹊在耳边叫,原来是有两个水灵灵的女道长要搭我的马车哩!”
段誉登时心下一凛,转头去看陆无双,果然对方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牙关直打冷颤。
“你这油腔滑调的小鬼!”此时,一道颇为年轻的声音从外传来,“我且问你,你可否见过一个九岁左右,跛着脚的小姑娘?”
杨过笑答:“姑娘的确见过,只是一个二十来岁,一个十五六岁,而且都插着翅膀飞得极快,想来腿脚应当也完好无损。”
少女没反应过来杨过说的就是她们师徒二人,正待继续追问,就被师父抬手拦了下来:“凌波,你既然知道这臭小子油腔滑调,怎么还与他废话?”
洪凌波一愣,不敢反驳,只能喏喏地垂下了脑袋。
杨过仍然笑盈盈的,他的目光在李莫愁娇媚动人的脸庞上一扫,说道:“大美人这就不懂了,明知我油腔滑调,却偏要同我这个臭小子废话,便说明那位小美人喜欢我这个臭小子,想与我这个臭小子说话。所以,还请大美人莫要棒打鸳鸯,阻了臭小子的姻缘。”
这话一出,洪凌波立刻大惊失色,她赶忙对李莫愁说道:“师父,您别听这小子胡言乱语,弟子一心习武修道,绝无半点男欢女爱的念头!”
然而,李莫愁却面带微笑,语调柔婉道:“凌波,是为师疏忽了,你年岁渐长,已经到了少女怀春的时候。这臭小子虽然轻挑,但模样着实俊俏,比起陆郎当年也毫不逊色。不如……”
见师父居然主动提到那个负心薄情的陆展元,洪凌波愈发胆寒。她知道眼下只有杀了杨过才能自证清白,于是立刻铮的一声抽出佩剑,整个人飞身掠起,直直地朝马车劈了过去。
眼看杨过就要立毙剑下,一只白嫩嫩的小手却在此时从车帘后伸了出来。
洪凌波本不欲搭理,可那只手偏偏举着一枝墨色的梅□□自向她递了过来。
“墨玉梅花!”
李莫愁虽然站在后头,可是一双眼睛却将这枝梅花看得清清楚楚。她心下惊疑不定,登时挥动拂尘,卷住洪凌波的腰身就把人拽了回来。
下一刻,个头娇小的萍姑掀帘而出。她的动作很快,没叫李莫愁师徒看清马车内的情形。
“谁的胆子这么大,不仅敢拦停我们移花宫的车架,还要杀我们的车夫。”萍姑叱道,“二位莫不是想与移花宫为敌?”
李莫愁并没有因为萍姑年纪小而轻视她,毕竟这世上有且仅有一枝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