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不注意的情况下,他挣开束缚朝看起来最弱的月森七夏冲去,手里握着泛银光的利刃。
月森七夏吓得赶紧闭上眼睛,意想之中的疼痛感没有袭来。
她很害怕,慢慢睁开眼睛,看到月森健司挡在身前。
琥珀色的瞳孔立即缩小,她看着挡在跟前的月森健司,不知所措。她连一声哥哥都喊不出来。
滴答。
滴答。
是血滴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那声音像经过放大一样,震到月森七夏的心里。
月森七夏不懂死亡,但在这一刹那她感受到无边的恐惧,与被关在一个黑室里的绝望不同。
失去哥哥的恐惧击溃她,是一件很轻易地事情。
月森七夏大喊一声,咬紧下唇抱着自己的哥哥哭了起来。
“小夏乖,哥哥没事。”
月森健司把手放在月森七夏的脑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
月森七夏把整个人都埋在月森健司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颤抖的手捂住流血的伤口,一声又一声地喊:“哥哥、哥哥……”
绑匪在冲出去的瞬间,月森和彦和月森健司都注意到了。
绑匪刺到月森健司后肩头那瞬间就被两个长辈制服了。
月森七夏看不清月森健司的脸,她不断地眨眼睛。
“很疼吗,哥哥?”
“不会啊。小夏,哥哥不疼。”
在医院里,月森七夏死死的握住月森健司的手,死活不肯松开。
伤口包扎好,不再流血了。月森七夏心有余悸,片刻也不愿意离开月森健司。
“哥哥把小瑶找到了,不会再弄丢了。”
“嗯!哥哥不能再弄丢小瑶了。”
月森七夏的中文名字叫唐瑶,从母姓。
她趴在月森健司的膝盖上,昏睡过去。
“呀,小夏发烧了!”
经此一遭月森七夏大病一场,失去了这段记忆,并且下意识的疏远月森健司。
在月森七夏的记忆里,这一切的开端就是她按捺不住自己非得缠着月森健司出去买琴弦。如果她等多几天,爸爸妈妈带上他们两兄妹一起去买琴弦,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她不敢靠近月森健司,想离月森健司远远的,却又忍不住要接近他。
她害怕‘月森健司’会碎掉。
是什么时候想起这件事情的?
就是昨夜那场梦。
她梦见自己在那一年,死掉了。
哥哥也没有活下来。
昏暗的天际迎来了一抹光亮,片片如花的雪也不再下落。
“爱丽丝。雪停了。”月森七夏摩擦双手,又哈出一口气。“我们去练琴吧。”
“好。”
月森七夏和爱丽丝两个蹑手蹑脚的回到房间拿小提琴。与此同时,熟睡的手鞠伸手摸到一块空地。这是爱丽丝睡觉的地方。
手鞠猛然醒来,她手摸到的地方已经没有一点热量。
爱丽丝去哪了?
手鞠发现房间少了一个人,赶紧告知藤咲抚子。“抚子,小夏和爱丽丝都不见了。”
“嗯?不见了?”藤咲抚子转头一看。
月森七夏盖在身上的被子整齐叠放在一侧。
手鞠:“小夏的小提琴不见了。”
“小夏可能去练琴了。”
藤咲抚子与手鞠静悄悄地离开房间。天方亮,四周是没睡醒的模样,静悄悄。幸好雪停了,还能看见月森七夏走过的痕迹。
她顺着脚印一路走,直到听见一阵琴声。
朝阳伴随琴声缓缓升起,白花压弯了枝桠,簌簌掉落。
月森七夏站在那,孤独地拉着小提琴。
藤咲抚子站在月森七夏后面,此刻却觉得月森七夏离她很遥远。
尚未苏醒的城镇,像一部无声的电影,静悄悄。弓在弦上温柔鸣响,似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