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陆子语的问话,挠了挠头说道:“蜀王,我力气大,只管打仗,这出谋划策的事情,要动脑子,还是交由闫先生来做便是,我等全凭吩咐。
陆子语对这个憨瓜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他骂道:“你这呆子,行军打仗可不仅凭蛮力就行,就算闫先生给你出谋策,中途有什么突发情况你还一鼓作气打过去?”
“这个嘛也不是不行,狭路相逢,谁熊谁败。”
陆子语听后眼神微微眯起,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直勾勾的看着林裕,这个汉子是和他一起从蜀地厮杀出来的,算得上是同生共死,他力气非常大,那行军大鼎说抗就扛起来了。
由他带兵打仗无往而不利,可那仅仅是整合蛮夷留在蜀地的部落之时,欺负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部落自然是无可匹敌,但这林裕上了真正战场,两军相接时还靠蛮力,那就有些愚蠢了,自己提醒过他很多次,他依旧用那个狭路相逢勇者胜的道理。
现在倒还没输过一次,但他林裕率领的是主力之一,一输就是满盘皆输,陆子语怎会放心。
旁边的钟冠用胳膊时捅了捅林裕,低声道:“老林,少说两句。”
林裕也感受到蜀王那灼灼目光,他咽了口唾沫,悻悻然缩了缩脑袋。
闫羽大笑两声道:“蜀王,不必生气,这也是林将军的可爱之处,钟将军,你对渝州之地有何看法,不妨说上说。”
钟冠先是看了一眼陆子语,后者微微点头,钟冠这才放下心来,他大踏步走上前,摊开渝州地形图说道:“渝州,不比绵州四面环山,用不了奇袭,也不比荆州皆是平川,就用不了骑军冲杀。这渝州地形煞是古怪,末将此前钻研许久,蜀王,闫先生,你们且看。”
钟冠在渝州主城外画了一个圈,“这里,我派人侦查了一番,全是大小不一的坑洼之地,最深的足有十多丈,最浅的也有两丈。”
闫羽满意的笑了笑,“钟将军的意思是这里会有伏兵?”
钟冠点头,“十多丈的坑洼可是天然的陷阱,随便铺上一些稻草就与路面相差无二,而且我派去的探子就有一个死在了这上面,其余探子都不敢再过深。”
陆子语看着地形图说道,“这渝州地形真是复杂,看似一马平川,实则处处危险。”
钟冠又退回原来的位置抱拳道,“恕末将愚钝,眼下只能看出这些。闫羽又问道:“那城防图你有没有看过。”
“看过,不足为虑。”闫羽点了点头打趣道“林将军,好好跟钟将军探讨一下,行军打仗真不靠蛮力,若是碰见这样的地形,蛮力只会送死。
林裕虽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但也不至于蠢到摆在桌面上的东西他都看不出来,否则的话当初佯攻绵州他恐怕就真打了。
林裕正色道:“闫先生,末将记下了。”陆子语挥了挥手让林裕与钟冠退下,临了还不忘交代一句,“随时做好行军准备。”
“末将领命!”陆子语问向闫羽,“如何?要不要撤掉林裕将军职位?”
闫羽摇头道:“钟冠可以好好培养,日后未必不能成为有勇有谋的将才,这林裕看他能不能改过吧,毕竟是和蜀王一同出来的兄弟,雁过拔毛的行径有些凉人心。”
陆子语哈哈大笑:知我者,闫羽也。闫羽没有回话,这次他郑重的打开地形图,指着上面某一处说道:“不仅有坑洼之地的陷阱,还有这里。
“山?”
“准确的说是在城门旁边的山!
陆子语问道:“有说法?”
闫羽点了点头,“这两侧的山头不过五十米高,若是我为渝州守军,两边山头我只需分派出两百人到两座山头,从山头上或是扔下巨石,或是放箭,者够敌军喝一壶的,不仅让敌军攻城艰难,自己亦是易守难攻,一百人手守五十米矮山,需要极大的人力物力,蜀王,你说届时派大量人马攻击山头还是攻击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