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上了这条船,但是船舵却不在我们手里。我没有把握他们一定会履行承诺,而你们清楚,我不喜欢这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
“这世界上从来没有稳赚不赔的生意,毒蛇,你比我们都清楚这一点。”
谜题先生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红酒,一向有些轻浮的他露出罕见的郑重,继续说道:
“风险与收益总是成正比,这是我们千载难逢的良机——这份收益勾勒的未来值得我们再博一次豪赌。别忘了我们是操盘手,是庄家。我们一向会赢,正如过去的每一次。”
“而且我们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我们可是黑市,嗯~”苦菊女士笑魇如花,如此说道,“我们的势力和安定,也与每一位顾客的安定息息相关。我们不也准备好反制措施了么,对吧?”
一向求稳的毒蛇先生最终还是点头赞同。
确实,他们三人能把生意和势力发展到如今规模,没有点手段是不可能的。
而且他们也绝非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这次与第二羽翼的合作,更不是他们第一次和这类黑恶性质的组织打交道。
谜题先生抿了一口红酒,微笑道:“总之这次交易过后,我们必须先低调一段日子,就算沃尔登家不会找我们麻烦,我们也该懂点事,照顾一下伯爵的面子。”
“替罪羊已经找好了。”毒蛇先生沉稳地说道,“一位罹患绝症的男人,他深深嫉妒并憎恨着卡尔·海勒能迎娶沃尔登大小姐。”
“喔,不愧是毒蛇先生,难办吗?”
“比想象中还轻松,我那边联系上了他,给了他一笔不菲的酬劳用来尽孝,并承诺杀死海勒男爵。而他事后会去治安厅自首并认下全部罪行,最后,他会在绞刑前病死在牢里。”
“辛苦了,毒蛇。”谜题先生轻轻鼓掌,随即朝他举杯,“虽然你顾虑颇多,又很敏感,但是办事却总这么牢靠。”
“我不喝酒,对身体不好。”
谜题先生不甚在意地自斟自饮,而苦菊女士撇撇嘴,抿一口红酒叹息道:
“就不能先把卡尔·海勒男爵交给我吗?他真的非常英俊,明斯特乃至维德王国都没人比他更俊美了,据说他还颇有风度呢。”
“很遗憾,就算我和毒蛇同意,狼先生和他背后的第二羽翼肯定不会同意的。”
“谜题,我们不是还没谈这方面的细节吗,何况他还没来呢!一会我要把这一项也加到报酬里。嗯~我要先‘借用’海勒男爵几天,就这么定了~”
话音落下,苦菊女士将纤细的手指伸入酒杯中沾了沾,随后吸吮起自己的手指,挑逗而痴迷地品尝着指尖的韵味,又舔舐着艳红的双唇轻笑道:
“报纸上之前刊登过他的照片,那是多么英俊的男人!怎么能光让沃尔登大小姐独占呢?反正她就要是寡妇了,不如让我也尝尝他的男人有多么味美。”
毒蛇先生挑了挑嘴角,露出一个无比尴尬的假笑。但他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如痴如醉的苦菊女士。
此刻,苦菊女士宛如娇柔美艳却蕴含剧毒的毒花,只见她轻盈地从提包中取出一小瓶暗绿色晶莹剔透的魔药,挑起憧憬却危险的嘴角介绍道:
“你们瞧,这一小瓶魔药,只需要一滴,就能让任何男人化作只被本能驱使的瘾君子,无论什么样的绅士都会再无理智,脑中只剩男女欢愉和对这滴魔药的无比渴望~”
“谜题,毒蛇。你们说,当我喂英俊的海勒先生慢慢服下这一整瓶后,他会是什么模样呢?如果我把它倒在我的脚背上,他跪下舔舐我的脚的模样还会是那么英俊、仍是满怀风度么?”
谜题先生不由得咽了口唾沫,把目光移开了一些。
这个女人就像危险的肉食性花朵——喜欢玩弄猎物,艳丽却吃人。
人面蝎心,这是很多人对苦菊女士的评价,而她将之视作最真诚的赞美与褒奖。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