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路清,把他抬进屋里。”
路清身形似鬼魅,倏然出现在了阿古那的身侧,他双手用力,将人扶了起来,同情的看着他俏脸上印出的大大红痕。
啧,真是笨,这都能摔倒。
路清暗暗感叹了一声,将人形雕塑抗进了屋子。
林落羽看了一眼他身上黑扑扑的衣裳,有些嫌弃,随手拼了几张椅子,对着路清说道,“放这吧。”
路清将人放在椅子对出的临时小床之上,林落羽低头看了看他,并未着急拔出银针,反而从怀里掏出一枚自己炼制的解毒丹,给他喂了下去。
阿古那自认从来不惧怕毒药,因此并未反抗,反而像是吃糖豆一般,张嘴接住,还大口的咀嚼了两下,进了肚子。
药丸轻轻凉凉,入口就化成了一汪清水,流入肺腑。
阿古那不甘示弱的瞪着林落羽,“想用毒弄死我,不太可能,你爷爷我生下来就纳百毒。”
他说完,,眉毛微微上挑无比得意的样子。
可着得意只进行了一半,肺腑之中似是有火烧一般,那些清清凉凉的药性,像是一把铁丝做成的刷子,狂躁的在他的肺腑之中逞凶,仿佛要将他的肺腑搅碎。
“啊——”
“这是什么毒!为什么会这样!”
阿古那面目痛苦至扭曲,那些被银针封住的肢节痉挛着,颤动着,因为挣扎的太过用力,他的胳膊之上暴起根根青筋。
“你这个卑鄙的男人,居然用这种办法报复老子,你最好祈祷不要那天落在老子的手上,否则老子必然将你碎尸万段。”
林落羽蹙了蹙眉,开始拔那些银针,所有的银针都离体之时,阿古那觉得自己被定住的关节猛然松了一下,他能动了。
于是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抬手射出薄叶刃,这小小的刀片原本是收割人生命的大杀器,此时被他掷出,像一枚叶片似的,绵软无力的掉在了他的手边。
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肺腑之中那把铁刷子还在一下一下在他的身体里逞凶,阿古那忽然抱住了自己的身子,痛的在地上打滚。
林落羽拧了拧眉毛,弯腰看着这人,说道,“做个交易如何?”
“我去你爷爷的,你爷爷我死也不跟你做交易,你有本事就弄死我,弄死我啊——”
阿古那的声音被痛苦的嚎叫淹没,这男人不知道给他吃的什么古怪东西,比他每一次吃毒还要痛苦千万倍,他全身的痛神经像是被人挑成高度敏感的模式。
哪怕一丝风划过他的肌肤,都能让他痛到浑身战栗。
“你爷爷的,要做什么交易。”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