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吧。”
“哎哎。”
俩老头倒是也识趣,吃完早点,要了壶热茶就去楼上雅间坐着了。
不多时店里的人逐渐多了起来,林楠要进后厨忙碌了,林落羽黑着脸坐在柜台里。
林楠总有很多事情忙,每一个都比他重要。
他捏着笔,无聊的画着圈。
“呦,今儿怎么这么冷清?”谢依云抱着手臂,站在柜台外,淡淡挑眉问道。
林落羽淡淡阖上簿子,看着面前的女子。
谢依云眨了眨眼睛,“看我做什么?莫不是发现我比林楠长得好看,准备换个怀抱了?”
林落羽眯了眯眼睛,脸上无波无澜。
谢依云被瞅的瘆得慌,轻咳一声正经道,“我是来跟你对账的,能寻个清静的地方吗?”
她挑眉看了看缩在柜台里,眼睛却时不时在她跟林落羽身上打量的掌柜。
林落羽放下笔,淡淡开口,“去后院吧。”
他站起身,拿着一摞账本率先去了后院,谢依云觉着这个一直偷看他的掌柜很好玩,忍不住想要逗一逗他。
遂风情万种的对他眨了眨眼睛,然后用甜腻的声音喊了声,“落羽哥哥,等等人家。”
她的声音大小刚好能让掌柜的听到,而已经走出了客厅的林落羽听不到。
胡文生张大了嘴,眼睁睁看着谢依云像个小妖精一样缠着隽秀优雅的林公子而去。
“完了完了,东家的红杏要出墙!”
怎么办?他要不要告诉东家防备着点?
谢依云笑意盈盈的迈进后院的时候,正对上一双清凌凌的眼睛。
她张了张嘴,“你听见了?”
林落羽都懒得说什么,他上次明明说过他的听力很好,偏偏这个女人总喜欢自作聪明的玩小把戏。
无聊又愚蠢。
“对账吧。”
林落羽淡淡开口。
谢依云却从他这淡淡的表情里读出了许多,比如对她蔑视?
艹!
她谢依云行走江湖十几载,何时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哪一次不是她碾压别人?
她自从遇见林落羽以后,就总是吃瘪,都忘了直起腰做人的滋味了。
娘的,她越想越气。
于是乎在林落羽专心对账的时候,她一心想着怎么扳回一城。
林落羽整理完账目,抬手交换漕运的账目。
谢依云咽了咽口水,接账本的时候咬牙攥住某人的手。
“啊——”
谢依云手心触到的并不是细腻柔软的肌肤,而是有着坚硬鳞片的蛇——
她全身汗毛倒竖,瞬间松了手。
然而掌心还是一片红肿,细细密密的疼。
林落羽:“……”
同样都是博人欢心,这女人怎么就这么莽?
还不如他一个男人,连他都知道装醉往人怀里躲一躲。
“唉……”
他叹了叹气,果然很笨,玩不到一起。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