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蹙了蹙眉,“先进屋说。”
几人进屋,小虎脸上红肿一块,给几人端茶。
林楠拦住他,“他们打你了?”
小虎畏畏缩缩的站在林楠面前,有点害怕,“小虎不是故意把茶盏弄倒的。”
胡掌柜也帮着开口道,“是那些人蛮不讲理,上来就说他的兄弟吃咱们的菜,现在病得就要死了,我问他们是何日何时坐的哪一张桌子,吃的什么菜。”
“他们不但不说,还撞倒了小虎手里的茶壶,那是滚烫的热茶,领头的被溅了一身,拿小虎撒气。”
小虎低头,扣了扣手指,小声道,“小虎保证以后就算手疼也不会松开茶壶了,林老板你不要赶我走,求求你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句话几乎成了嗫嚅。
他年纪小,找了许多工,不论到哪里都被欺负,做一个工的活,给半个工的钱,还总是被赶走。
可他娘还生着病,需要银子抓药,他不能没有钱。
小虎不敢抬头看林楠的神情,他鼓起勇气小声开口,“小虎不怕苦,也不怕累,小虎真的想留下。”
很想,很想留下。
他的头顶突然落下一个柔软的手掌,那手掌在他脑袋上轻轻的拍了拍,像是在拍小狗。
他怔了怔,小心翼翼抬头。
“这孩子想哪去了。”林楠拍了拍他的脑袋,她只是想问他疼不疼。
“李小胖!”
李安迈着短腿,抱来了药箱,扒拉过小虎的脸就往上面按药。
小虎呆愣愣的,“林老板不赶我走了吗?”
“楠哥什么时候说要赶你走了,她是想问你的伤。”李小胖一边按药,一边回答道,“哦,对了,肯定还要问问是谁打的,帮你报仇。”
小虎的脸上被敷上冰冰凉凉的草药汁,他的眼睛热热的,控制不住的流泪。
“哎,你别哭啊,草药都被你冲掉了。”
陈一喜摇头,用袖子一把抹掉他的眼泪,“多大了还哭,还是不是爷们。”
李小胖不服气,“他才十一,是小孩,不是爷们。”
小虎的眼泪越擦越多,最后抱住陈一喜的腰,嚎了起来。
陈一喜翻白眼,“哭啥啊,人打了你,你打回来不就好了吗,现在打不过,就等长大以后,手上有劲了去打。”
李小胖看着自己好不容易碾碎的药草,这不白抹了吗。
王彬眯了眯眼睛,想把那小子捞出来,倒是会挑人,怎么不往他怀里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