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一间房门。
谢依云手指攥着衣衫,有些紧张的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她包下场子,并且交代只能让林楠和她随行的瘸子上二楼。
她原本悄悄摸进乐客来,正想着怎么接近那个男人,刚好听到他们要来纺秀阁,于是先一步来。
她自负美貌上乘,想要的男人没有拿不住的。
她只要用自己的三部曲,偶遇、巧遇、艳遇。
这个男人自然成为她的掌中之物,她冷笑一声,凝神听着。
然而那脚步突然慢了下来,她掌心被汗水濡湿,竟然还紧张了,她忍不住翘起唇角,谢依云啊,不过一个瘸子,你功力下降的厉害哈。
脚步声又一次传来。
谢依云长舒一口气,是了,这瘸子的腿有伤,走两步就要歇一歇,当然跟正常人不一样了。
不过,若不是她蹲守乐客来,也不会发现这男人还能站起来,算是个意外收获。
“吱呀——”
小木门缓缓打开,谢依云几乎看到透过缝隙投进来的倾长的人影。
她来不及感叹这人站起来竟然这么高,手指扣住衣襟,就要掀开。
男人进来了!
她的手指动不了了,她大片的美背还未露出,她艳遇的饵料还未放下。
她瞪大了眼睛,有一瞬间的惊恐。
这跟她想的不一样,她的安排是林落羽正好撞见换衣服的她。
惊惶失措、面红耳赤,慌乱的想要逃跑,却正好将她扑倒在地。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瘸子,意外邂逅了仙女,并且看了仙女的身子。
他会愧疚,他会产生妄念。
以自己的所有,换取仙女真心。
这他娘的多美好的爱情故事?
可现在呢?
面前的男人长眉敛了敛,狭长的眸子眯了眯,有些嫌弃,但是并不惊讶。
谢依云猛然反应过来,要拉衣衫,她动不了!
不是太过紧张,而是真的动不了,全身的肌肉僵硬,她的手指停在半空,维持着刚才的动作。
男人淡淡的目光扫过他,像是扫过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儿,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一旁的黑色绣布上。
那是一块用来垫屁股的绣布,搭在试衣房的绣墩上,大大的垂在地上,边缘还有细碎的流苏。
它铺在绣墩上是极好看的,至少谢依云曾经这样想过。
可那绣布现在垂在她脑袋上,严丝合缝,比新娘的盖头还要严实。
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可是与她对视的只有绣布上摩擦的颗粒。
她想这一定是被很多张屁股坐过,才能起这么多球。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