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笑脸,“再下略知一二,姑娘对茶道也有兴趣吗?"
林楠摸了摸鼻尖,她懂了就怪了,她一个挂着氧气瓶的病人,谁没事跟她面对面饮茶?也不怕她死跟前儿。
“略知一二……”
林楠心虚回道。
李小胖正巧这时打了个哈欠,“楠哥,困了。”
苏哲立马找到了告辞的借口,起身说道,“是在下的不是了,叨扰姑娘良良久,就先告退了。”
林楠意犹未尽状,“只恨不能与公子彻夜长谈,可惜,可惜。”
苏哲唇角抽抽,想用茶灌死我就直说。
“可惜,可惜。”
陈一喜被这两人酸的牙齿都要掉了,撇嘴,她最讨厌掉书袋子的男人了,会显得她很无知,毕竟她只对舞刀弄枪有兴趣。
林落羽适时放下碗,打了个小小的饱嗝。
陈一喜看着苏哲的背影小小声的疑惑,“这苏公子的胃口怎么比女人还小,一顿饭几乎没有动筷子哎。”
李小胖点头,“就是,你看他瘦的,肯定跟女人一样身上没力气。”
苏哲上楼梯的身形趔趄了一下,差点在楼梯上表演狗吃屎。
林楠对此没啥好奇心,“行了,兴许人家只是为了维持身材呢,哪跟你们似的,饿死鬼投胎。”
林落羽安静坐在凳子上,手指点着椅背,饱食餍足的样子。
林楠被他逗笑,“怎么着,这位爷高兴了?”
林落羽怔了怔,“你应喊我落羽哥哥。”
林楠伸出魔爪,蹂躏他的头发,单单呼噜还不过瘾,抬手拆了他束发的白玉扣。
光滑如缎的长发滑落肩膀,如点漆的眸子看着她,林楠十指齐出穿插在他的发间。
陈一喜捂住自己的眼睛,“完了,这女魔王白天就开始折腾人了。”
李小胖不明所以,“呼噜脑门算什么折磨,我楠哥经常呼噜我的脑门,不过我娘说了,经常被摸头会长不高的,所以楠哥以别呼噜我的脑袋。”
陈一喜:“……”
谁来跟这傻子解释解释,呼噜脑门和抚摸头发是两个性质?
谁来?
林楠弯腰抱起狐狸精,霸气宣布,“上楼休息。”
陈一喜翻了翻白眼,一副不与傻瓜论长短的表情大马金刀的走了。
而林楠抱着林落羽看着倒地的门板,呆了呆,“哎,小二没来换门板啊?”
她低头看看怀里的,“你怕冷吗?”
林落羽摇头,“不怕。”
“咳咳咳——”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