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这还有个大活人呢吗?”
语毕,他看了看半跪在地上的魔兵,那魔兵立马低下头去,还好,被闪瞎的不止他一人。
“魔尊,这位是......”
守在门前的青衣女子潋萏望向玄子墨身旁的祝九,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妒火中烧,魔尊身旁的位子她想了那般久,如今却被这半路杀出来的仙门人士给截了胡。
玄子墨抬头望向潋萏,这一眼充满了警告与疏离,后者心头一紧,“魔尊,元晔不知如何处置那女子便将她安置在我这里了。”
“元晔为何会平白无故捡回一个女子,这不像他的作......”
淮安疑惑间行至床榻前,剩下的话却突然卡在了喉咙里。
祝九望着床榻上的人,又看看呆立在床榻前的人,一时竟不知作何言语,她本以为他二人早就打过照面,如今看来却是还不知晓对方的存在。
“我们出去吧。”
“请医官来,其他人都退下。”
玄子墨与祝九行至门外,看着祝九一路的心不在焉,玄子墨开口问道:“师尊可是有烦心事?”
“我只是......自责,常仪阿姊也好,柳嫣然也好,若是我能察觉的更多,便不会是今日这般结果。”
“师尊,这不是你的错。”
“我知晓,可当初常仪阿姊玉芙欺辱受伤我本能够察觉到的,或是我一直留在天都陪她......至于柳嫣然,她此前曾来找过我,我发觉了她的不对劲,但却无暇顾及,没有细究。”
“师尊,即是神仙也不能事事能料,善于推演的九华神尊也有难料之事,更何乎你我。”
祝九没再言语,玄子墨却是牵起祝九的手腕。
“师尊,我带你去个地方。”
“何处?”
“木屋。”
“不是方才从那边回来?”
玄子墨不再言语,只是拉着祝九来到了木屋前。
“海棠树?”
“嗯。”
“你何时种下的?”
祝九望着木屋前的一片棠林,仿若回到了孤山。
“刚成为墨蒿之时,他们现在已经长大了,等到过几日春日将近便会开花,到时候我门采摘一些用来做碧椿酿。”
“谢谢你。”
“师尊不必同我道谢,若能让师尊开心,我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祝九望着玄子墨,仿佛回到了孤山初见时,那一脸稚嫩又单纯的小徒弟,如今沧海桑田,好似一切都变了,又好似什么都没变。
“师尊要不要给这里起个名字?”
名字?没有名字,这里仅是一座木屋,起了名字倒像是家一般,像是自己会久居这里......
“不了,等一切结束后再为它取名吧。”
玄子墨低头看向祝九,没再言语。
自床榻上醒来时屋内空无一人,冥瞳起身推门而出,才走了几步就在转角撞上一人。
冥瞳刚欲见礼道歉,却在看见那人时整个人呆立在原地。
“你......你还活着?”
“你也还活着......”
两人相视良久,祀歌一把将冥瞳抱在怀里。
“对不起......”
这一生对不起中包含了太多,前世的、今生的。两人就这样抱着,谁也没再说话。
冥瞳微微垂下眼眸,可是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冥瞳,你为何会受如此重的伤?”
祝九一听冥瞳醒了便立马赶了过来。
我从尊上那里得知你是先姝,尊上让我去劫杀你,我不愿,他便……是杌乞救了我,索性尊上现下正是用人之际,应当不会拿他怎么样。”
冥瞳垂下眼,回忆着前几日的情形。
“明明我修为更高,尊上为何不派我潜入北荒。”
“以你这说两句话便漏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