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的手。祝九哂笑:“幼稚……”
上次被拜师大典被那双眼睛一打搅,祝九便将与竹虚洽谈之事忘得一干二净。而如今与竹虚坐在其竹林木屋前的藤椅上,才发现这个曾经仅有几面之缘的人着实是有些冷了。也难怪他们同门数十年也没说上过几句话,竹虚脸上面无表情,话也极少,光是看上去,没人会觉得他是个医者,听说他从前是习武的,后来才醉心医术。
竹虚冷声道:“仙尊来访,可有要事?”
听这语气,祝九不由一怔,但还是厚着脸皮开口:“今日叨扰是来问竹虚长老师兄的事。”
竹虚心下了然,冷着脸开口:“当年天劫之时,掌门身受重伤,好在仙尊及时飞升,治好掌门的外伤,保得性命,但当时魔气入体已久,只是一直没有什么不良的反应,许是这次天道的魔气与之形成了感应才会如此。”
“那若之后……”
“我知晓仙尊担心什么,今早我替掌门把过脉、探过灵,魔气已然消失了,若不是那魔气有了自己的意识并完全掌控了掌门的身体,那便是被掌门驱出体内了,以掌门的修为来看,后者可能居多。”
“那我便放心了,劳烦竹虚长老再多加看顾了。”
“嗯。”
祝九瞧他不再有多言之意,也不好再留,当下便告辞了,“今日叨扰竹虚长老了,告辞。”
离开竹虚的竹林,祝九不禁思索,她是不是曾经开罪过竹虚长老,不过时间过去的这般久了,说不准真的有什么她忘记了。
就这样过了许多天,自那日之后,墨蒿再未进过主屋,只是每早都能闻见放在门口的一杯碧椿酿,实在受不住了,祝九便起床将这杯香味四溢的酒一饮而尽,彻底清醒,将杯子放在门口,晚上回来时就总是不见了。再偶尔指点一下院里两位练功的人。一位脸上覆着层薄汗,练功认真,对她嘘寒问暖,另一位滴汗未出,见她就跑,只是每日的晚饭里都加了点新料。
另一边,墨蒿每次都躲在膳房里,等人走后,便将手中各色瓶子中的药粉和药水倒进祝九的饭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