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樱说罢,便秉着不让任何第三者靠近的意图,将小狐狸和洛竹秋,陌忘仙三个全都拎了回去。
落樱一走,月归女也长舒一口气,然后连忙关上门窗,就好像她害怕落樱会突然杀回来一样,巴不得赶紧撇清关系。
狼狈不堪的街道上,只剩下绁芊一个。
镇民们都被鹿三秋吸食了信仰,大概都睡得死死的,被吸取信念的人会陷入短暂的昏迷,也会消失部分精力,但总体来说对身体无碍,只是累了些。
但也因此,没有镇民被误伤,也没有任何镇民目睹今夜的案件,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
绁芊回过头去,落樱等人已经走远,绁芊望着不远处,建筑各角都挂上了明亮红灯笼的月杀阁,脑子里再次回想起莹初离开前的神色,他便不想回去。
“····去悬崖边吧。”
落樱虽有故意让莹初与绁芊相伴的嫌疑,但总归来说,一切都是绁芊自愿的,真正被蒙在鼓里的,反而只有莹初一个。
现在想来,莹初之所以那么快对绁芊敞开心扉,其中是否有落樱时刻吹耳旁风的原因?依靠现在的推断来看,落樱有极大的可能在莹初耳边时刻说绁芊的好话,以此来让莹初尽快信任绁芊,依赖绁芊。
虽然应该高兴落樱的帮忙,但绁芊却意外地心情沉重起来。
他想:
“她的确真心对我好,但不是因为我自己···她的确照顾我,但不是因为我本身····不是因为绁芊这个人,而是因为落樱的话,因为洛辰的死。”
越是看得清,绁芊就越是无法感到高兴,他越是走进莹初那边,就觉得自己离莹初越远。
走向悬崖的路,变得十分遥远,每一个脚步都变得尤其沉重。
绁芊也觉得自己像个疯子,既想要靠近莹初,越近越好,又害怕她不是真的喜欢依赖着自己。得知真相之后,绁芊便觉得之前与莹初相处的一切都变成了泡沫,那么虚幻,不真实。
真正的自己,应该不被莹初所接受。
想到这里,绁芊的心好似针扎一般,令人窒息又恐惧,他几乎走不动路,明明伤口都已痊愈,但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僵硬起来,像是溺了水。
“心·····好疼。”
昏暗的夜里,沉默的云将月亮遮掩在身后,光亮被剥夺,周围变得尤其黑暗,耳朵里的风声更显得喧闹,树叶摩擦的声音既阴森又恐怖,空气很凝重,一切都很压抑。
但自己,已经走到了悬崖旁。
幽蓝色的瞳眸出现在黑暗中,她静静盯着自己,然后伸出了温暖柔软的手,轻轻放在了自己的头顶。
莹初的体温总比正常生物高,原本在这样炎热的地区,再接触到莹初的体温会感到厌烦,但绁芊的心却在一瞬间平静。
“很快就会明亮起来····莫怕。”
似乎为了印证莹初的话语,他们头顶的云朵果真让开了位置,明月慢慢显露出一角来,光亮重回大地。
抬起头来,与那双特殊的眸子重新对视,绁芊的心缓缓跳动着,血液重归平静,耳边的呼啸也逐渐远离,身体不再冰冷,繁杂的思绪也逐渐趋于冷静。
如果能一直感受这份温暖,她是不是真正在乎自己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绁芊不由得反问自己。
若是可以一直留在这温柔中,就算是扼杀自我,又有什么好犹豫的。
“·········”
他深深呼吸着,身体微微颤抖,他注视着莹初的眸子,视线坚定而执着。
“被驯服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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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苦笑着,他低下头去,喃喃自语。
莹初却没听清,她回错了意,然后连忙收回手,叹道:
“我不想被你看见我暴戾的一面,没想到你会这么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