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吗?”
云裳一拳打碎酒坛,酒水洒了一地,他瞪着千颜流年,如同一只炸了毛的巨熊,但云裳终究没有暴起打人,只是又在花芊的注视下回归平常:
“若教主一声令下,我旧魔教千万教徒谁也不会退缩,就是拼个鱼死网破,国破家亡,也都要战一战!”
“那你所谓时机未到,指的到底是什么?”千颜流年直视云裳双目,云裳后仰身子,他俯视着千颜流年,然后指了指天外某处:
“等一个能让教主振作起来,让魔教死灰复燃的火种来!”
千颜流年抬起手,他闭上双眼,沉默片刻后,才睁开双目,抬头将视线与云裳交织:“天九。”
云裳再度俯下身子,然后与千颜流年平头相视:“不管他是谁,只要他能杀了挽世,将教主救出来,我魔教就有了东山再起的可能。”
千颜流年沉默中,忽然笑了起来:
“今晚过后,祁仙世界便会和假界开战,凭借挽世的非人力量想要征服假界恐怕用不了一天的时间,但想要杀死挽世,却需要上百年上万年的时间。”
“用不着现在就杀挽世。”云裳大手一挥,“若想避免魔教和假界之间的战争,只需要杀了白长青就行。白长青一开始作为十六疆回到魔教,原本是站在教主一边的,但却被挽世的力量而迷惑了双眼,他已经吞下挽世的血液,便早已成为了挽世的教徒,杀他没什么好犹豫的!
白长青一死,挽世便会被削弱力量,这样一来教主的力量便会回溯一部分,至少不会像现在一样是濒死的状态。挽世那样狡猾谨慎的人,一定会暂避锋芒,就算他不这么做,恢复力量的教主也足以再次和挽世对抗,所以白长青必死!”
“我看事情未必如此简单,”千颜流年摇了摇头,他看向场下那群跃跃欲试的白衣教徒,心里思绪万千,“为什么一定是白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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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的音乐越来越吵闹了,教徒大多都喝醉了,纷纷上台舞剑,比刀弄枪。
在后台不知做些什么的挽世四人一直没有出来,莹初的身体还是那样不好,时不时会咳血出来,却又不要任何仆人来服侍她。
但就在宴会最高潮的时候,却有人指着天空惊呼:
“有突袭!”
众人三三两两地抬起头来一看,却又没有看到什么东西,便纷纷嘲笑:“喝酒喝多了看花眼了吧!哪有什么突袭,有的只是星星罢了!”
他们说着,便都回去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喝酒。
而莹初,却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气息,她猛地抬起头来,然后愣愣地望着天空。
她从王座上撑着身体艰难离开,然后扶着柱子,一步一个血脚印,缓慢却坚定地走到屋檐外,不耐烦地拉开白色帘子,她抬头望着明月。
在她的眼睛里,有一个少年踏月而来。
那少年平躺在月光里,像一根羽毛一样缓慢的飘飞而下,她一面欢喜,一面绝望。
那个少年一席白衣,浑身的气息生死相间,青霜剑背在身后,狐狸伏在怀里。
莹初摇了摇头,回眸时,她的视线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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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和千颜流年相对,她只是皱着眉头,然后坚定地退回白帘之内,落魄地缓慢往回走:
“永别了。”
云裳抬头望着那个少年,眼睛瞳孔猛然颤动,他似乎见到了什么本不该出现的人,满心只觉得无比震惊!
“军师大人!?!?”
而就在云裳注意到天九的瞬间,底下那些教徒也同时注意到了天九的下落!
“真的有人!!”
“不好,有突袭!!!”
“是什么人!?”
“只有一个人····一个少年!!”
在魔教城池内的喧闹突然间像炸了锅一样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