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没觉得自己这副表情,在御下看来多么不正常。
对,就是不正常。
厉云卿少年老成,虽然出生享尽荣华富贵,可他的性子一向很深沉。
尤其是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去了北地之后,他在战场上锻炼了出来一股子杀气与泠冽的锐气,几乎很少有笑的时候。
现在这个厉云卿,才真正的有了活力,看起来像是符合了他的年龄一些。
吴天看了周牙一眼,意思是:看吧,我就说出事了。
周牙愣了愣,又无奈的回看了吴天一眼:真的没出什么事。
两人再看向厉云卿,厉云卿已经从屋内走出来,站在了院子里,背对着两人,抬头望着冬日的暖阳,微笑。
“王爷......”
吴天有些怀疑,他们王爷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厉云卿却是低下头来,双手背负在身后,用着几乎溺死人的温柔嗓音,问道:
“你们娘娘起来了吗?”
周牙和吴天脊背发寒的又互相对看了一眼,这么温柔的王爷,真的没有被人夺舍吗?
只见吴天硬着头皮回道:
“娘娘已经起来了,她,她晒了被子,开始,又,又开始磨针了。”
这是这么多天的时间里,王妃一直在做的事,那院子里到处都是小山一般的银针,也不知道娘娘是怎么办到的。
总之,就是很神奇。
之前厉云卿听到御下汇报,说花锦整日待在院子里磨针,他就十分的生气。
好好儿的王妃不当,奴仆成群的日子不过,偏生要跑到这么个犄角旮旯里磨针,他心里一半疼一半气。
但今天,厉云卿满脸都透着好心情,他竟然大方的没有生气,
“让她磨,回头想办法,找几个人伺候她。”
周牙与吴天很不适应这个完全没有任何脾气的王爷,两人犹疑的应下,扒拉着脑袋,想着该找谁来伺候王妃。
之前的小月儿、莲儿、素娘都不合适了,王爷并没有着急将王妃抓回来,他们也就不能捅破这一层窗户纸。
绞尽脑汁的正在想着时,就这么又到了晚上。
天气已经十分寒凉,花锦制作完一个天女散花的暗器,到后院摸了摸自己晒的被褥。
那一块湿答答的还没干。
她正想着如果能有个火儿,将被子上这块润润的烤一下,不然晚上得睡湿褥子了。
突然感觉到手心发烫。
花锦低头一看自己通红的手心,心里头讶异,她......她的火系异能什么时候恢复这么多了?
之前为了救厉云卿,花锦的木系异能几乎被她挖断了根,连带着火系异能也几乎受损殆尽,就是烧个尸体都要引半天火星子。
如今她却感觉到自己的火系异能有所回升,不,她的木系异能也充沛了起来。
花锦后知后觉的这才反应过来,抬手一摸自己面纱下的脸,脸上的皱纹竟然淡了不少。
咋回事儿?做个春梦而已,居然让她的异能起死回生了?
她怀着疑惑,伸手将湿润的被子瞬间烤干,抱着暖烘烘的被子回了房,洗簌后,躺在床上琢磨着春梦对异能的影响。
外面围着的,孙国公的府兵很快发动了再一次试探性的攻击,但是花锦早有准备,就在对方准备渡壕沟时,不知碰到了什么机关,壕沟对面挂着的府兵尸体上,居然响起了铃铛声。
集镇岗哨上的人迅速警惕起来,赶紧摇动手中的铃铛,放声大喊,
“府兵来了,府兵来了!”
“点火!”
火把被投入壕沟内,倒了地脂的壕沟迅速窜出冲天大火,将想要偷渡过壕沟的府兵烧死不少。
火势太大了,因为燃烧的是地脂,府兵扑都扑不灭。
也因为地脂只投灌在壕沟内,所以并没有火势泛滥,只形成了一道天然的火墙,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