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畜生,那是个畜生啊。”
阿娘不是要把她送给小厉王吗?为什么现在却要她去和孙国公周旋?
早知如此,那当初又为什么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这不是儿戏吗?
虞夫人一脸为难的看着虞佳佳,急道:
“佳佳,你看看现在的形势,难道你的疯病还没有好吗?如今已经容不得你任性了,小厉王人都不知道在哪里,如果你现在不跟着孙国公,我们这一群人就都要没命,很可能,你阿爹他们再也没法儿被救出来了。”
以前还能指望厉云卿帮忙救人,她以为拿掉了虞佳佳肚子里的孩子,就能顺利的把虞佳佳送入厉王府。
可人算不如天算,谁能想到添香会带着齐王军,将他们从谷旗州都城扫地出门?
现在不巴结着点儿孙国公,马上就要没命了。
“哈哈哈,哈哈哈~~!!!”
虞佳佳疯狂的大笑起来,
“儿戏,儿戏啊,在你们的眼力,我与阿姐都是一样的,就是个工具,就是个儿戏!哈哈哈。”
她并不想要怀上孙国公的孩子,如果她是清醒的,得知自己身怀有孕之后,也会选择将孩子打掉。
可是这个过程中,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完全忘记了自己被孙国公强迫过的事。
于是也曾真心实意的期盼过肚子里的孩子出生。
然而,这些人说要将她送给厉云卿,说这样对虞家好,对阮王府好,从来没有问过她同意不同意,就轻易的拿走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多么的儿戏。
“佳佳!”虞夫人焦虑的劝着,“别发疯了,你听话。”
“不,阿娘,我从未有过今日这样的清醒,清醒的看透了你们每一个人的真面目。”
温文尔雅的姐夫,在生活窘迫时,也可以将曾经的爱妻弃之如敝履。
爱她疼她的阿娘,从来没有真正的为她着想过,即便她遭受了人生莫大的磨难与痛苦,她的父母姐姐们,考虑的也是如何将她卖个更好的价钱。
而她曾经敬重的姐姐,那个闺中女子典范,那位贤妻良母,就这样静悄悄的死在了长桥那头。
有人看过吗?有人关心过吗?
有人为她流过哪怕一滴眼泪吗?
这便是虞家女儿的命运啊。
当这些人榨干了她们身上最后一点价值,等她们死的时候,连一首挽歌都没有。
有什么意思?
虞佳佳笑着哭,哭着笑,这副模样却没有换来任何人的关心。
阮王急的上火,他松开虞佳佳的手腕,大声喊道:
“这些孙国公的府兵都要杀过来了,你还在这里哭哭笑笑,真是个疯子。”
然后,阮王急忙举起双手,朝着谷旗州的方向大喊,
“国公爷,国公爷,虞家二小姐在这里,我们不跑了,本王自愿献上虞家二小姐,国公爷快点来。”
十几个人站在吊桥上,除了哭哭笑笑的虞佳佳,每个人都朝着谷旗州的方向大喊,
“杀了那些齐王军,我们在这里。”
“多谢国公爷救我们一命!”
其中就包括了虞夫人。
他们的阵营倒戈的如此之快,全然忘了当初是怎么被孙国公一步步鲸吞蚕食的榨干他们的财富,吞并他们的封地。
他们又是如何奔赴逃往齐王府,一个个像条丧家犬般,在谷旗州寄人篱下的。
虞佳佳恨,对,她恨他们所有人,痛恨他们每一个!
雪亮的匕首,从她的袖子里抽出来,她一刀看向吊桥的麻绳。
锋利的匕首吹毛断发,吊桥晃了晃,十几个人在桥上,依旧兴奋的冲着孙国公府兵大喊,没有发现异常。
第二条麻绳砍断,大家开始站不稳了。
有人看到了虞佳佳的动作,惊恐的大喊,
“不好,她的疯病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