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就应该找她阿姐与阿娘想想办法。
而这时候的阮王妃已经清醒过来,与得知了湖山郡现状的虞夫人抱头痛哭。
只听虞夫人哭道:
“我走的时候还是好好儿的,湖山郡也只不过是比前几年更凋零一些,还远没有达到十户九空的地步,这才短短几日啊,咱们湖山郡都已经这样儿了。”
税收不上来,虞家在湖山郡的产业全被孙国公抢了,整个阮王府都被阮王搬到了谷旗州来,可见形势已经严峻成什么样儿了。
问题是虞家村,还在湖山郡里头,孙国公虽然没有对虞家村下手,可也派了重兵严防死守,就连一只蚊子,都不允许放出虞家村。
现在的事情多如牛虻,大家一时要捋,都不知从何着手。
阮王妃本就被外头的流言蜚语弄得心力交瘁,如今除了哭,依旧只是哭。
完全没了平日里的主母风范。
这时候,屋子里最有主意的人,反而成了阮王,他坐在外间,同阮王妃和虞夫人隔着一道屏风,
“岳母不要过分焦急了,依本王看,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将岳父等其余虞家村人救出来才行。”
毕竟,现在的阮王府没有任何收入,如果不能尽快将虞家从孙国公的重兵围困中捞出来,阮王府的这些奴仆们,很快就要养不起了。
虽然虞家在湖山郡的所有产业都被孙国公抢了去,但虞家百年富贵之家,积累的财富是多途径的。
只要虞家也能来到谷旗州,阮王府就会重新富贵起来。
阮王妃与虞夫人互相对看一眼,只听阮王妃哭着哽咽,
“不是说孙国公那个贼人,将我们虞家给重兵围了起来吗?如何将虞家救出来?”
阮王又没有王军。
没有王军真是麻烦,以前还不觉得有什么不方便之处,现在这兵荒马乱的,才让人觉出不便来。
早知道就该在几年前,好生的训练出一支王军来才是。
阮王有些烦躁的捏着眉心,
“昨日本王与小厉王谈了半宿,想让小厉王出兵支援,但没有帝都的圣旨,小厉王称不能公然出兵湖山郡。”
他分辨不清厉云卿的真实意图,只苦说了好几个时辰,厉云卿说不出兵,就不出兵。
明明之前厉云卿都在暗中牵制孙国公,现在却跟阮王摆起了谱。
这一点,让阮王相当心烦,他起身来,只想离开阮王妃这充满了压抑的屋子,便说道:
“你们好好的商量商量,看看这个事情怎么解决,本王先出去一趟。”
话音刚落,阮王就迫不及待的离开了,甚至还带着那么一丝逃离的意味。
他从小便生长在富贵乡温柔冢里,抗压能力相当差劲,遇到点儿什么困难,首先想到的不是迎难而上,而是如何逃避。
就譬如此刻,他觉得再待在阮王妃的房里,听着阮王妃和虞夫人无助的哭泣,阮王觉得相当烦躁。
于是出了阮王妃的房门,他转身就去了侍妾的房里。
没过一会儿,从侍女妾房中传出了一阵丁零当啷的琵琶声,阮王已经听上曲儿了。
虞佳佳披头散发的哭着回来,也没有人管她,她想去找阿娘与阿姐,但这两个人也烦着。
让丫头将她哄回了房后,阮王妃和虞夫人更是手足无措,一点主意都没有。
就这么过了两三日的时间,关于阮王府的一应开支,送到了花锦的手中。
就如同花锦自己说的那样,她们厉王府的开支,都算得明明白白,每隔一段时日,按时交给添香点数。
但阮王府自从也搬入齐王府后,就从来没有给过添香一个铜板。
于是添香拿着账本到花锦的面前诉苦,
“娘娘,不是妾身说什么,原先只有阮王妃姐妹在妾身这里住着,开支尚且应付得过来,可是这阮王爷来了之后,样样都要讲究排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