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上前,将牢门上的锁链打开。
待袁幼瑛、白惊鸿与那些天一谷的弟子们出来,那男人才是语气冰冷道:
“我是谁不重要,我就是见不得厉云卿做事这么的不讲道理。”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们。
白惊鸿看着这个男人,不明所以。
屈乐长一扫袖,
“但凡是厉云卿反对的,我都要支持,是厉云卿要取缔的,我都要恢复。”
说罢,他转身离开了地牢,一路上都是南线城衙役们的尸首。
白惊鸿拉着袁幼瑛追了出去,正好看见屈乐长上马,领着一队人往南线城的城楼上去。
“师兄,他是什么人?究竟为什么要帮我们?”
一脸不安的袁幼瑛,抬头看向白惊鸿。
白惊鸿摇摇头,
“可以确定的是,他和小厉王之间肯定有恩怨,否则他不会选择和小厉王对着干。”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跟着他一起上城楼吗?”
“先静观其变吧,最近这谷旗州和北地的局势,越来越让我看不懂了。”
对于这一切,白惊鸿也拿不准,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接着,白惊鸿吩咐分舵弟子们,
“我们先去北地城的厉王府,将小厉王对我们天一谷的误会解释清楚。”
他的身后,有天一谷分舵弟子将身上的徽印一把扯下来,往地上一丢,
“我不干了,这什么天一谷弟子,我也不稀罕了。”
继他之后,所有分舵的弟子都将身上的徽印扯落,掷在地上,
“我也不干了,我本来就是本地人,加入天一谷只是想学点医术,好在本地有口饭吃,现如今我还什么都没干呢,就下了大狱,就是因为这层天一谷的身份。”
“我也自愿脱离天一谷,呸,天一谷好事儿没干一件,坏事儿倒做全了,我家三代都是良民,到了我这一代,竟然成了魔教,我对不起祖宗啊。”
大家七嘴八舌的,都自愿丢掉天一谷徽印,从此不再以天一谷医派弟子身份行医。
这一下看得袁幼瑛急了,她跺脚,
“这又不是解释不清楚的,只要我们找到小厉王,让他收回通告不就好了,他如今和北戎的仗也打完了,人肯定就在厉王府。”
白惊鸿也想劝那些分舵弟子回来,毕竟此地离了北地城还有很远,他们内门弟子行走江湖,平日里都是靠从各地的分舵拿钱。
也就是说,如果分舵不给他钱,他这个天一谷嫡传大弟子,可能连饭都要吃不起了。
“要去你们俩去吧,我还要回家去治病救人,赚点家用给我阿娘存着,将来好娶个好娘子。”
有分舵弟子撇嘴,转身便要走。
袁幼瑛拦住了他,只听袁幼瑛讥讽道:
“站住,你说走就走?当初你们哭着喊着要加入我们天一谷,为的不就是从我们天一谷学一身医术,怎么,如今医术学到了,你们就想脱离天一谷?天一谷的医术就是白学的?”
现在这世道,没有什么正经的学堂可以学医,都说三十六行,三教九流,分门别类。
实际除了读书做文章是上学堂之外,其余所有的,想要学一门手艺讨生活的,都会加入江湖门派。
而门派教授手艺也不是白教的,这些学手艺来的人,要自愿成为本门弟子,最后用赚来的钱供养门派。
所以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把医术学去了,现在这些分舵弟子又不当天一谷的弟子了。
为首的分舵弟子哼了一声,
“我们也没有白学,你们这些内门弟子,门派各个长老护法的,究竟有没有算过一笔账,每个月我们分舵要交多少钱给你们内门?”
另一个弟子提起这个就有气,叫道:
“别的我就不算了,我们每个月的血汗钱,如雪片一样的往上交,你们这些内门弟子出来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