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军一直低着头,直到被孙国公赶出孙国公府,这才抬起脸来。
不是别人,正是二狗子。
他一出孙国公府,就直奔谷旗州丐帮分舵,传花锦的令,将谷旗州官员及富户的隐私事,全部摸清。
尤其是齐王府内的事儿,更是要查的分毫不差。
齐王府内,齐王妃正在发脾气。
她的手里拿着一把银梳子,使劲儿的拍打着跪在地上的一名丫头。
一边打,她一边尖声叫着,
“添香那个贱人,以前不过是王爷养的个美姬,还是送了出去后,被小厉王退了回来的,她现在不但是侧妃,还拿了本妃的双份例银,你说,她凭什么?凭什么?”
地上的丫头只敢哭,一个字都不敢回。
齐王妃一直不受齐王的宠爱,而这齐王府里,除了齐王养的那些美姬,是要作为礼物送出去的之外,几乎所有的婢女都被齐王染指过。
尤其是齐王妃身边此后的婢女,全给齐王睡了个遍。
齐王妃心中又气又憋屈,因而经常打骂这些丫头出气。
婢女的哭声中,一名小厮在外汇报,
“娘娘,国公爷来了。”
“阿爹?”
齐王妃放下了手中的梳子,转身就往外走。
她阿爹轻易不来齐王府,因为看不惯齐王的奢淫,今日突然过来,是为什么?
难不成袁幼瑛得手了,真的替她杀了添香?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齐王妃的脚步就轻快了起来,她飞跑入会客厅,刚进门就高兴的喊道:
“阿爹!”
孙国公一回身,直接给了齐王妃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上。
“阿爹?”
齐王妃显得十分诧异,微微仰面,单手捂着自己的脸,看向孙国公。
他怒指齐王妃,
“让你好好的将你的男人看住,你一天到晚除了在齐王府里撒气虐待下人,你还会做什么?如今不仅添香的肚子越来越大,连你男人都敢有自己的主意了。”
孙国公也是在走出国公府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折子送到他手里时,谷旗州要修水渠的事,已经下达去了谷旗州各地的大城与衙门。这个时候,只怕最底层的百姓都已经知道了。
谷旗州北紧邻着北地,水渠就从谷旗州北开始修。
齐王妃捂着脸颊站起身来,委屈的抽泣着,
“不就是修个水渠吗?谷旗州连连大旱,修个水渠怎么了?值得阿爹一来就给女儿一巴掌吗?”
“这是修水渠的事?”
孙国公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齐王妃,
“他今日敢在不知会我一声的情况下修水渠,明日就敢上房揭瓦,再说了,修水渠的钱从哪里来?除了从官员与富户手里取得,你以为他能变出钱来?”
“这中间有多少隐私事会被挖出来,又有多少人的脑袋要掉,你知不知道?”
治理谷旗州这么多年,孙国公不会不知道这件事有多难办,这会直接撼动到谷旗州的上层结构。
而他在谷旗州汲汲营营这么多年,上层结构就是他的羽翼堡垒。
让齐王杀一个,他的势力就少一分。
但这些复杂的东西,齐王妃不懂,她哭着犟嘴,
“那,那就从北地的矿里挖啊,之前不是挖的好好儿的,现在又重新开了一条银矿,直接用那条银矿的钱就好了。”
孙国公一言难尽的看着齐王妃,
“说你是个妇道人家,你还觉得不服气,北地的矿若是这么容易就能挖到,毕月郡主至于一分都捞不着?太子至于请天一谷出手去解决鱼头山的虎患?”
他说着,又冷哼一声,
“说不定那张舆图也是个陷阱,而且现在还没到用钱的时候,北地的小厉王势力越发强大,咱们要同小厉王争,必须要准备充足了才行。”
拿到舆图之后,孙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