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语,手紧紧握住床单被罩和剩下的三钱银子,不由呆了。
“不错。”钱大夫捻了捻短须,“这孩子骨骼清奇,体质奇特,本愿无偿赠予。只是家师心血,不敢自专,代天收取纹银一两。”
豆蔻看向魏明,眼神里尽是求助之意,就像溺水之人在等一根浮木。
魏明脸上一红,看向医生:“钱大夫,我是前面积薪堂魏家的老二。”
“我知道。”钱大夫点点头。
“这药赊我,一两银子下月初还您,这个月家父给的工钱被我糟完了。”魏明面露喜色,既然对方知道积薪堂,欠一两银子应该不在话下。
“魏二哥人品我自然是信得过的,只是欠药费颇不吉利,钱某不敢惹令尊令堂不快,还望见谅。”
岳正听得钱大夫不肯赊账,气的破口大骂:“撮那鸟郎中,快把你师父安道全那小子叫来见我。吃你一颗元阳丹还敢收银子,当年在梁山上试制元阳丹时,需要的药引鬼头蜂蜂蛹,还是他求洒家上崖壁取的……”
原来安道全虽然医术了得,却是个遵纪守法的良民,虽被赚上梁山为寇,也当了头领,但生性胆小怕事,被自己、武松、李逵等粗鲁霸气之人呼来喝去,从来不敢打半句反口,让他干啥就干啥,只怕挨打生冲突。
“大夫稍等。”豆蔻听得岳正又哇啦哇啦的在叫,以为他病痛而哭,一咬牙,抱起婴儿回到锦绣坊。
“老板,麻烦退了,还我银子,下次再买可好?”豆蔻把床单被套放在柜台上,怯生生的说,头一次觉得自己胆气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