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儿,不让她伤心难过。
而眼下,正有一个人在难过伤心,他该怎么办?怎么办……
他扶住伤心欲绝的人,艰难的笑了笑,然后将她散乱的衣襟拢好。
“紫烟,我保证,有我在的日子,必让你无忧无虑,不受一丁点的委屈……”
无忧无虑?不受委屈?
如何能不受委屈?我现在就很委屈!
你是我的男人,我受了十年的苦,难道就是为了听你这句话?
她既悲且愤,顿时哭得不能自已。
千羽墨自知说什么都无用,只是小心的关注她不要哭伤了身子,想着若是她能打自己一顿或者……可能会好些。
可聂紫烟只是哭,也不知哭了多久,方平静下来。
室内一片静寂,唯铜漏偶尔作响,仿佛呜咽。
良久,千羽墨听聂紫烟幽幽道:“阿墨,好久没有听你吹笛子了。你吹一曲给我听,好不好?”
千羽墨怎会不答应?现在就是让他去摘星星他都得立即着人去做天梯。
他寻出玉笛,思忖片刻,却是想起那年“救”洛雯儿出狱,安置在别院,夜深人静时,引她来寻的那支曲子。
唇角微弯,待轻触玉笛,便有一串乐声悠扬飞出。
他有些感激聂紫烟,若不是她,他要如何对云彩传递心意,安抚她不要胡思乱想?
而这笛音也的确顺着他的心意悠悠的飘到了灵云阁。
谷冬往外探了探头,仿似自言自语道:“王上好久没有吹笛子了呢……”
静躺在床上的洛雯儿长睫一颤。
仿佛是一支无形却优美的手,划开静夜,牵引着她,来到多年前的那个夜晚。朦胧的月光下,她追随着笛音,走向一个未知的人,走向一个未知的未来……
是啊,好久没吹了……
尤记当年,他对她说,弯月有弯月的好处,因为弯月时,可以盼望圆满,而一旦圆满了……
如今,当是圆满了,却不知这笛音,今夜为谁……
聂紫烟则缓缓闭上了眼睛,仿佛入睡,浑身放松得好像是一朵随时会飘起的云。
然而隐在面具下的牙关却紧紧咬起。
这张床,曾经是他们恩爱的见证,那时,他们每个夜晚都欢爱缱绻,相拥而眠,而今,这里满满的都是那个女人的气息,而当初的那个男人,此刻坐在床边,吹着一曲她从未听过的曲子,是在思念那个女人吗?
千羽墨,你变了,你竟然变了!
不过你既是会变,谁又能说,你不会变得重新爱上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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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王上请安……”
“王上吉祥……”
一大清早,灵云阁就传出一阵忙乱。
洛雯儿自朦胧中被惊醒,刚睁开眼睛,就被人紧紧抱在怀里。而那个人又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将她放开,飞快的脱了外袍,钻进她的被窝,却与她隔了段距离,直捂到身上的冷气暖了,才把她捞过来,抱住。
她本想抗拒,可也知自己现在的样子根本没有什么力气,又不想打击他的热情,于是浑身紧绷的硬挺着。
千羽墨则不管不顾,对着她的脸就重重亲了一口,再抱住,轻笑出声。
你今天倒很快活!
想着他的失信,想着昨夜的笛音,洛雯儿努力打算回避的愤怒开始升腾。
这一怒,便忍不住咳嗽。
千羽墨急忙松开怀抱,冲着外面喊:“拿药来!”
怎么,他竟然又要……
洛雯儿开始挣扎了。
“云彩,我都跟她说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根本就无法打消她的怒火。
“我跟她说,我只喜欢你,不能没有你,所以……”
洛雯儿一惊,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千羽墨笑了,他当然没有这么直白,只不过,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