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知最近有些话都传成什么样了?长公主倒是不介意,可是主子还要顾及王妹的名声呢。
于是主子就满宫里转,专找那偏僻处走,还站在华兴山吹风。
那华兴山多高啊,站在上面可一览整个王城,可是那风,在这样的季节里,得有多硬啊。
这王宫本来是主子的,如今倒被她弄了个无家可归。
还好意思问主子的身子?主子这病便是让她气出来的,去年只是咳,然后留了病根,今年又……
若不是为了给她弄那个惊喜,主子何至于严重到这种地步?
千羽墨又是爆出一阵咳嗽,却是努力压着,看得胡纶心疼,连眼圈都红了。
他跺跺脚,就要往外冲。
“站住!”千羽墨断喝,又是咳。
“主子,再不能这么下去了!小的得让那丫头知道,主子到底为她做了什么!”
“回来!”
话音未落,却是咳得更厉害了。
“主子……”
胡纶急忙撩了水晶帘,抚着千羽墨的背为他顺气。
“别去惹她心烦了……”
千羽墨闭上眼,虚弱的躺在榻上,抬了臂,以袖覆脸,又咳了两声。
“可是……”胡纶不服气。
“都是我自作自受,自作自受……”
敞袖下传来几声低语,然后,再无声响。
室内阴暗,唯有那袖上银丝勾勒的云纹颤颤碎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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