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小心的擦拭那道伤口。
莫习当真像是没有感觉一般,又像是她处理的是别人的伤口,还在不停打趣,然而当她要摘掉那系在手腕上的丝巾时,他忽的脸色一变,当即按住了她的手。
迎上她的疑问,唇角牵出一丝生硬笑意,不过很快变得粲然:“这是我的护身符,不能擅动。”
护身符?
洛雯儿记得,自从认识莫习的那天起,他的左手腕就总是系着这样一条白色的丝巾。只是拿丝巾做护身符……
或许,是那个女人留给他的贴身之物吧?
她抽出手,拾起裁好的绷带,开始包扎伤口。
千羽墨一见那神色,便知她是误会了,可是……要他如何同她解释?
屋子忽然变得很静,只能听到地中的火堆在噼啪作响,然而亦是快熄灭了。
洛雯儿躺在床上,毫无意识的望着房顶,没一会便觉得困了。
可是她方闭上眼,便觉有人上了床,立即转了头,警醒对他。
她也知道,这本就是莫习的地盘,她如此这般很有鸠占鹊巢之嫌,然而……
千羽墨很委屈:“屋里只有这处不漏雨……”
她立刻看向那堆忽明忽暗的炭火。
千羽墨默然。
然而就在千羽墨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她忽然听到几声轻响,紧接着“滋啦滋啦”数声后,火堆腾起一团烟,彻底熄灭。再看去,房顶不知何时多出三个小洞,雨水正如丝线般灌进来,恰恰浇在火堆上。
“莫、习!”
千羽墨“万般无奈”的爬上床:“这回我可真是无处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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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雯儿终于可以离开小木屋,却已是三天之后的事了。
暴雨初歇,夕阳斜照,一挂彩虹横跨山间,分外明媚。
胡纶驾着马车守在院外,车身马身皆溅满了泥浆,只他干干净净的抱着鞭子,满心玩味的瞅着门口。
但见二人相携而出,顿时眼角一跳……主子好事得成了?
果真是打的这个主意!
天公也是作美,不过是五月,竟然下了这么大的一场雨。当时主子的马自个儿湿淋淋的跑回来,他就知道主子定是被雨隔在山中了。他本可以即时出发,然而想到主子的心思……生生的拖了两日才来,反正宫中有英秋冉冒名顶替,还有长公主陪着下棋,那小脸蛋红的,连手指尖都跟着染了胭脂似的……又因为大雨宣布罢朝,那些世家自是乐不得在家快活。而且主子的口谕一向由他转达,也没有人质疑。只不过自昨夜,雨就开始渐渐的小了,他只得来当这个破坏主子雅兴的不招人待见的人,接他回去。
于是,他不禁羡慕郎灏……因为得罪了主子结果得了个隐身的惩罚。
唉,这是眼不见心不烦啊。
“慢点,小心溅到水……”
他看到主子扶着洛雯儿出来了……
嗯,这关系是不是有点错位?应该是洛雯儿挽着主子的手臂,满脸的讨好加谄媚才对啊。
再一看……洛雯儿怎么还翘着一只脚?
他立即进行了合理而丰富的想象……主子霸王硬上弓了?还用力过猛?
瞧,洛雯儿的衣服都破了个大口子。
可主子一向不是个蛮横的人物,而是柔情体贴,细心温存……
难道是被洛雯儿下药了?
眼角一跳,立即睇向主子……
果真,主子的脸色有些白,脚步有些虚浮……
这丫头,看不出她还有这心思!不定预谋多久了呢,这不是逼着主子对她负责吗?
我的主子啊,就算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就算是相思得解,心愿得偿,可也不至于这么,这么拼命吧?就跟饿了几十年似的,身子要紧,身子要紧啊!
他却是不知,千羽墨因为采药跌伤,伤口又被水泡了,人也淋了雨,结果当夜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