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借着小娘子的名义,亲眼见一见这个木家的小娘子,是不是真如传说中那样神?
可人家根本不买她的账,柳氏哪里吃过这样的亏,对方只是个门第低下的武将。
柳氏越发不喜欢这姓木的,正头疼,嬷嬷安慰她:“国公爷过两日便回来了,不如到时候,听听国公爷的意见。再怎么说,这门婚事,也是老太爷定下的不是。”
柳氏想着,也只能作罢,但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要将这木家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告诉自己的夫君。
好让国公做主,取消这门婚事。
赵笙对此一无所知,过了两日,从宫里休沐,去见宋道隽。
宋道隽清醒后,就在家里养伤,哪里都不能去。
至于戴娘子,他寻思自己既然醒了,就不能得理不饶人,该退一步还是要退一步。
留个人情,以后还有大用处。
于是戴娘子逃脱死罪,可她与宋道隽的婚事,那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戴家为了表示诚意,不仅送来厚重的赔礼,而且亲自将戴娘子送庙里去吃斋念佛。
说是修身养性,磨磨性子。
其实是为了避开这段丑闻,等长安城里不再闲言闲语再回来。
赵笙一进水榭,就听见阿寻在惟妙惟肖的描述,长安城最近热门的李灯辉杀妻案。
“小王爷您可不知道,长安县令将那凌云观的道长一请来,姓李的就腿软了。一五一十的招供,人果然是他杀的。”
宋道隽吃颗马奶葡萄,问:“怎么杀的?”
“还能怎么杀!小的听说,这韩氏嫁过来之后,才发现他丈夫是个性情暴躁,游手好闲的。偏偏那婆母也不讲道理,母子两人联手搓磨儿媳妇儿。
韩氏苦不堪言,有一回被打的受不了了,就想逃回去,谁知那当婆婆的竟一榔头打在她脑门上,将人砸晕死过去。婆婆便以为把人杀了,姓李的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人装进箱子里,埋在院子里,过了两日便去报官,说韩氏卷了钱财与人私奔了。”
可人算不如天算,韩氏死后,李家便家宅不宁,夜夜有女人的啼哭声。
母子两人惊慌的不行,便去凌云观寻了道士,弄来一张镇邪的符咒。
那道士还告诉他们,说韩氏死的时辰火旺,需要用水来镇压,于是母子两人便将装尸体的箱子沉到了井底。
本以为就这样没事了,可母子两个到底是做贼心虚,日日对着那口井,心里慌的很,于是李家的人便决定卖了宅子离开。
陈家的一无所知,从李家手里买到这座宅子,还以为自己捡了大便宜,谁知住进去之后,无意间动了宅里的镇宅符咒。
夜里就开始不安宁,不断听到女人的哭喊声,叫骂声,夜夜不绝。
陈家人也怕,更是不敢居住,也搬出去了。
直到木芳颜发现井里的箱子,这案情才水落石出。
宋道隽听到此处,又想起木芳颜救自己时候的飒爽英姿。
在幻境里,那凶恶的女鬼追着他们不放。木芳颜被困住,也没丢下他,硬是把他带出来。
如今听到,是木芳颜提出去凌云观请道长,戳破了李灯辉的虚伪,宋道隽对木芳颜的感情更加复杂了。
正想的出神,阿寻站起来,对着门口道了一句,“世子爷来了。”
宋道隽眼看见赵笙,笑起来:“表兄今日不用陪乐平公主吗?”
赵笙耳朵微微红了一下,坐到他对面:“她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你总打趣我做什么。”
宋道隽笑笑,亲自给他倒了茶,这才问:“表兄,木家的事,可处理好了?”
赵笙原本挂在脸上的微笑,忽然就淡了下去,他饮一口茶,颇为无奈。“我倒是下了决心,想要大大方方退了这门婚事,可我阿娘又劝我再等等。”
他读的是圣贤书,讲究的是孝敬父母,自然不能强行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