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嘛……随你。”
他垂下头,握紧了拳,静默不语。
有些话不必明说,他自然明白她这番用意是什么。
他承认,他的确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趁人之危这种事在他眼里,顶了多也就是增加点情趣罢了,犯不着上升去道德层面的高度。
他和赫卿弦因为生意而不得不打交道,看起来是和睦的合作关系,私底下赫卿弦表面入世,内里清高,而他自己则是里内一致流俗的那派。说白了,谁也看不起谁。
像赫卿弦这么一个伪清流,凭什么可以遇上花沫这样神秘、可爱、有意思的女子呢?
他妒忌。
沉默良久,他终于松开掌心,深吸一口气,起身跟她擦肩而过。
裘蓝溪没有抬头,但她知道,他一步步朝楼上走去了。
此时,花沫也不负众望,成功地把自己灌成了猴子屁股一般的红脸。
酒杯?摆设而已。她抄起整个酒壶,咕嘟嘟地往嘴里倒,势必要把心里那个让她不爽的声音浇灭!
什么贺天泽赫卿弦的,爱谁谁!
老娘都穿越了,还管什么守不守妇道的,呸!
一饮而尽,把壶身倒着晃了晃,这么快就没了?她打了个酒嗝,好像还没之前陪客户应酬喝得多,怎么今天喝这么点儿就开始晕了?
啊,懂了,她又打了个酒嗝,趴在桌子上想,肯定是原身的肉体不胜酒力了,太弱了。
砰砰砰!砰砰砰!
“走开走开!”她不耐烦地朝门外喊道,大晚上的谁这么不识相来敲门。
“是我,开门。”冷宁君平静地回答道。
她听出来了,又是那只白无常,怎么阴魂不散的!
要不是他非要尽什么地主之谊,要不是他买的什么烂鬼花把她整抑郁了,原本她今天一个人逍遥自在地出去赏灯,不知道多开心快活呢!
花沫撑着胳膊,摇摇欲坠地站起来,踉踉跄跄地朝门口走去,现在非要把这个始作俑者大骂一顿来泄愤不可!
冷宁君听到里面的人骂骂咧咧地靠近,门开的一瞬间,他原以为她要指着他鼻子乱骂一通,结果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她往前直接撞进了他怀里。
醉是醉了,但嘴里还嘀嘀咕咕着。
他望了一眼走廊,没有其他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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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一使力,直接把她扛在肩上,进屋锁门。把她放倒在床榻后,他坐在床边,这会儿才有机会认真看她的脸。
睫毛还算长,鼻梁谈不上高,薄唇粉嫩,唇边一颗细细的痣,难怪这么能吃。总体来说,还算俏丽可人。
他的指尖轻轻抚过她圆鼓鼓的脸颊。论姿色吧,大概占个五成,比起他见过的美人是差了点。但若是论有趣可爱、论伶牙俐齿……他的指尖刚好滑到她的唇上,感受到她呼出的温暖气息。
仿佛一阵酥麻的热流穿透全身,他僵住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股胀气涌到喉咙,全是酒味。
她醒了。
这一次,终于能睡到自然醒,没有任何人来吵。宿醉的后果就是头疼,她揉揉太阳穴,低头发现自己的衣服里里外外,全被换了。
她捂着衣口,怎么没有这个印象呢?以前她试过几次喝多了,但不会像这样完全断片的。是她自己换的衣服吗?还是谁给她换的?
光脚走到桌边,看见屋里也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她披上外衣,一开门,就见到那身黑色装扮。
“无言?”他靠在栏杆处,好像等了很久。
“少夫人,你醒了。”对方颔首示意。
“你怎么来了?”
“少爷来接你回去。”
“谁?”她是不是还没酒醒,听错了?
隔壁紧挨的房门吱呀一声,多日不见的那张熟悉的脸,此刻紧绷着唇线。
“我。”
她感觉嗓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