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一卷东西砸在了临忠的头上。
整整一卷,写满了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事无巨细。
颓然地跪坐在地上,再没有力气狡辩什么。白纸黑字,这些年的他所犯下的错,都在上面写着了。
震惊于侯爷的手段,也暗怪自己的不谨慎。最终,汇聚成了颓败的懊悔。
“既然知道,还要明知故犯,谁给你的勇气?”先不说假公济私,把侯府的财产变为个人私有,仗势欺人,为亲眷谋取暴利。
就一条,帮助老夫人引月弥出府,便足以让他将眼前人碎尸万段!何况,在他去接镜儿回府的时候,还将消息泄露了出去。
他就说怎么会有杀手半路伏击镜儿,分明,他去接镜儿的时候,除了管家,侯府没有任何人知道。原来,自己身边竟然还养了一只白眼狼!
临忠不说话了,他这些年,他效忠的对象,其实一直都不是侯爷,而是对他有救命之恩的老夫人。
只是,这话他不想和侯爷说,怕他们母子之间产生更大的矛盾。
“你当真无话可说?”见临忠迟迟不说话,临鼎天有一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
他是真没想到,临忠竟然会藏得这么深。若不是因为镜儿那件事怀疑到他身上,他一辈子都不会想到,以为对自己最忠心的家仆,竟然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老奴无话可说。”他能说什么?说他贪得无厌,还是背叛家主?
侯爷,同时是临家的家主。而他,是临家的家臣,对家主不忠,便是死罪。既然证据确凿,他不管如何为自己辩解都没有用了。
“既如此,自己去刑堂领死吧。”他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亲自动手,只会脏了他的手。
“侯爷,老奴只想说,老夫人她…”
“闭嘴!”一听到临忠再次提及那个狠毒的母亲,临鼎天顿时大怒。一掌挥出去,浑厚的内力把临忠一下子震了出去。
“噗…”飞了出去撞穿书房墙壁的临忠喷出一口血来,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这一掌给震碎了。
“来人,把临忠拖到刑堂,处以鞭刑两百。没收临忠私人所有财产,收回他亲眷手中从侯府侵吞的产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