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前后一推敲,着实被真相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原来,三皇子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病发,病情反反复复难以控制,并非天意如此,而是因心机歹毒之人蓄意而为。”
闻言,萧煜瞳眸急剧收缩,眸中的寒意迅速凝结。
见状,张太医面上神情更为凝重了些,“虽说三皇子一落地身子就比正常的婴儿要更为羸弱一些,但若是好生将养,亦是有望和常人无异,只可惜...可惜狼入虎口焉能有生还的机会!孟妃娘娘为了达到争宠的机会,不惜拿三皇子的康健作为筹码。”
萧煜顿时语噎,“什......什么?”
“为臣斗胆,皇上回想一下,每回三皇子发病孟妃娘娘是否都会着人将您请去,而因为忧心三皇子病情,您十回有九回皆是宿在了孟妃娘娘宫中,您想想,如此一来孟妃娘娘不就夺得恩宠了吗?只有三皇子三不五时的病上一病,孟妃娘娘方能保持恩宠不断,甚至越来越受宠。”
萧煜面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面前的预案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半晌,从嘴里冷冷的吐出几个字,“好!很好!你们...很好。”
此行目的已达,张御医识趣的弓着身子,无声的退了出去。
张太医离去后,萧煜立马召见了礼部侍郎纪诚,一进入御书房,纪诚便察觉到今儿的气压有点低,当即绷紧了全身肌肉。
“朕,交代你的事儿进行得怎么样了?”
“启禀主子,微臣已掌握了威远将军和兵部尚书二人犯罪的证据,容臣再与韩将军沟通一番,落实了军中事宜后,即可揭发威远将军和兵部尚书的罪行,将其二人伏法。”
“好!你二人加快动作,朕,不想再等了。”
“是,微臣领命,定不负主子所望。”
永逸八年四月中,御史台上书参奏威远将军和兵部尚书,罗列罪名不能枚举,参奏之人言辞凿凿,直指威远将军和兵部尚书两人丧尽天良、罪恶滔天。
萧煜震怒,下令纪诚彻查奏章所述之事,不过月余,便一一查实,人证物证齐全,不容抵赖和质疑。
威远将军和兵部尚书齐齐落马,受其牵连族人无一幸免,前世的下场和今生如出一辙。
很快,墙倒众人推,贤妃早年所犯下的罪行一一揭露,其中亦包括隐瞒孟妃用皇子争宠一事,以致三皇子不慎丢了性命,以及授意孟妃逼死仙逝的顾妃之举,被萧煜下旨废除封号贬为庶人,赐白绫一条。
而孟月谋害皇嗣,罪大恶极,且与贤妃狼狈为奸,二人合谋迫害宫妃,更是罪加一等,如斯心机歹毒之人不应存活于世,萧煜道:“此毒妇所犯之罪本应株连九族,只因上天有好生之德,故网开一面,只将罪人孟氏与其家眷满门抄斩。”
后宫一下去了两位高位妃嫔,特别是除掉了贤妃这根心头刺,最快意的莫过于中宫皇后娘娘,霎时间,皇后娘娘走起路来都生风。
然,好景不长,距离贤妃去世不过将将半年,本以为从此高枕无忧的皇后很快也遭殃了。
只因御史台再度上演半年前那幕,只不过这回参奏的对象变成了皇后的父兄,刘丞相与其膝下三子。
而当年顾池欺压良民强抢名女一案被御史台旧事重提,御史台此番正是为顾池鸣冤的,奏折一呈上去,萧煜当场准奏,命京兆尹重新翻查此案。
不出半月,此案即被查证元凶乃为刘丞相次子刘营,刘营草菅人命、强抢名女,且在案发之后嫁祸于良将顾池,被刘丞相在知道事情原委的情况下,包庇其子罪行,甚至与另外两个儿子一起奔相走访,打点关系疏通人脉坐实子虚乌有的罪名,指使良将蒙冤死于非命。
而京兆尹在翻查此案的同时,一同查到了刘丞相贪污受贿,卖官贩爵,草菅人命....等多项罪名,萧煜雷霆大怒,连着颁发了两道圣旨,一则是将此次涉案人员革职判刑或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