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还因她是外人,这座天下,该是李家的。”
“别人都说你魔教教主最为洒脱,未成想却是一个旧朝腐儒。”
“管他世间庸人如何看我,守好李家天下,本就是我一个臣子的本分,天下易主数十载,她玩够了,也该还了。”
游尚谦低头皱眉不语,周琉看了看身旁的游尚谦,朝着范荼拱了拱手说道:“我日月潭只是江湖上的一个小帮,帮不了范教主太多,喝茶随时欢迎,再议此事还是免了。”
范荼闻言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切,淡淡开口道:“没得谈了?”
游尚谦也拱了拱手,说道:“兹事体大,万望海涵!”
范荼站起身,二人跟着同时站起。范荼笑道:“二位无需紧张,范荼没有动手的意思,只是准备离开此处。”
他虽然言明不会动手,游尚谦二人却也不敢有丝毫懈怠,体内真气悄然流转,面色不漏半点,笑容和煦如正午太阳,“范教主请,我二人恭送范教主。”
范荼摆了摆手,说道:“也随你们。”
送范荼出日月潭的路上,二人也始终不敢丝毫大意,直至范荼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当中,二人才松了一口气。
周琉看了看一身红衣的游尚谦,自嘲一笑,说道:“不瞒你说,我这背上,现在都是湿的。”
游尚谦叹了口气道:“我又何尝不是,你说,我二人一同出手,有几成把握?”
周琉呵呵一笑,说道:“八成,八成的把握死在他手上。”
游尚谦道:“他方才是否真的起了杀心?你所修功法月影静心诀感知更为敏锐,可曾察觉?”
周琉眯眼一笑,说道:“亏得我没察觉到,否则咱们现在可能没法站在这儿了。”
游尚谦摸了摸腰间玉带,开口道:“他便走得出去?”
周琉摇了摇头,不知是在否认游尚谦的说法,还是表示范荼也无法走出日月潭。
游尚谦晃了晃脖子,朝着周琉摆了摆手,转身离去。
…………
来时见水,归时见山,范荼从山间一小道走出,看了眼天色,长叹了一口气。他将食指弯曲,与拇指相扣,放在唇边,吐气一吹,尖啸的哨音直冲云霄,没一会儿,一只白隼撕开稀薄的云层,滑翔而下,待离得稍近些,便伸出双爪,稳稳停在范荼举起的小臂之上。
范荼将方才写好的一纸信笺卷成筒状,系在白隼的腿上,单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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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白隼会其意,振翅而飞。
范荼迈步而出,步履从容,脚步过处响起棋盘落子之声,若此刻有人来看,必会发现范荼脚步落下其实并未踏在实地之上,而是凌空而走,初时离地尚且不远,只是常人的几个呼吸之间,范荼便已高悬空中,再看时,只见得漫天疏云半卷,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
马蹄阵阵,官道上,两匹老马拉着一辆破旧的马车向南而去。李采漪覆着一张模样清俊的男子面皮,一手拉缰,一手持鞭,偶尔回头去问车厢内李秦的身体情况。
李秦盘坐在车厢内,看着自己的两只手,脑海中逐渐浮现了那个矮小男人的身影,陈赐,王秋生。范荼种下了杀王秋生的恶因,李秦承受了随之而来的恶果,可恶果到头来却又被喂给了陈赐,一个满腔义气的汉子,得到了最不该得到的结果,而造下这一切业障的范荼,却无恶果临身。
“好人没有好报,恶人没有天收,是吗?”
尚在调笑李秦的李采漪猛然间沉默下来,片刻之后,将手中长鞭一甩,喊道:“众生平等!”
李秦摇头失笑,只觉得李采漪这番回答文不对题。
再看车厢外,飞鸟穿行林间,振翅之声与树叶翻飞之声合鸣,犹若海浪奔涌。鸟吃虫儿,虫儿啃食树叶,鸟儿死后又长埋地下,成为树的养料,世间有生命的轮回,却偏偏没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