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爹什么时候回来,秦儿你若是饿便先吃吧"
李秦一听能吃哪里还能顾得上其他,提起筷子开始扫荡。
另一边,茶楼里,靠窗位置的男人独自斟了半杯白水,却没有急着饮下,又唤来茶楼小厮,终究还是点了一壶茶,又让小厮拿了两个个干净杯子,放在了自己的对座。他抬手端起茶壶,将对座的两个茶杯一个斟满,一个斟了七八分,开始闭目养神。
没过多久,一个魁梧汉子从茶楼外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男人对面,开口一笑:"小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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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男人睁开了眼睛,打量起对座的魁梧汉子,这汉子相貌平平,满头黑发紧紧的箍在头顶盘成发髻,一双眼睛和善可亲,新长出了一层黑硬的胡茬,身上穿着褐色麻布衣裳,透过微开的领口可以瞧见那古铜色的强健筋肉,正是李秦的父亲李牧棠。
"师兄,你来了!"男人开口,李牧棠笑了笑道:“师弟来的倒是很快”。男人仰头把杯中茶水饮尽,没有答话,自顾自把玩起了手中的茶杯。
"难得顾师弟忙里偷闲来看我这个师兄了"李牧棠见他没有开口,又插了一句,男人一笑,"皇命难为而已,此来,一为看你,二是要砍你。"
这被李牧棠称为小顾的男人正是当今朝廷宰相顾锦言。似乎除了皇帝,没人知道他有这么一个师兄。
李牧棠面上笑容不减,低头看向自己身前的两杯茶,茶满欺客,倒茶只倒七八分,这是连稚童都懂得事情。顾锦言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李牧棠大笑几声,仰头将两杯茶连番倒进嘴里。顾锦言也跟着笑了起来,"师兄不逃了?"李牧棠将手中茶杯放下,看着顾锦言,眼中的亲和褪去,顾锦言却又是一笑,"圣上对你很是惦念啊!”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李牧棠都没有回话,顾锦言似乎觉着无聊,自顾自把玩起空荡荡的茶杯,李牧棠瞥了一眼对方手中的茶杯,开口道:“远来是客,本来应是我来敬茶,却是劳烦了顾大人您。”顾锦言只顾着继续把玩手中茶杯,没再说话。又是一阵漫长的静谧。茶楼外人声嘈杂,茶楼内的客人们也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身畔的友人闲聊,只有他们两人之间,长久地保持着安静。
“看来都不善客套,那么,动手吧。”李牧棠率先打破沉默。
顾锦言将茶杯缓缓放到桌上,原本低垂着的眉眼抬了起来,说:“好。”
李牧棠面向顾锦言做了个请的手势,顾锦言伸手自腰间摸出些铜钱搁在桌上,脚下一顿,闪身出了茶馆,李牧棠眯了眯眼睛,茶馆内突然起了风,李牧棠的身形渐渐模糊,有一阵风在茶馆里涌起。
没过多久,茶楼的小厮跑来收下桌上的铜钱,低头自语:“一回头的功夫人都没了,索性留了钱,要不然,又少不得被骂。”
“小二,上茶!”
“来喽!”
千灯镇外的一座小山上,风渐起,两条人影不分先后的出现。正是李牧棠和顾锦言二人。李牧棠伸出右手食指,指向顾锦言,顾锦言偏头一闪,顾锦言身后的石块轰然间裂开,“来而不往非礼也。”顾锦言食中二指并起,周遭风声四起,李牧棠目色凝重,抬起双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太极,风声顿止。顾锦言长啸一声,两只手遥遥抓向李牧棠,再向左右一分,空气中似乎有刺耳的摩擦声响起,李牧棠低头躲过。随后一个闪身向顾锦言逼去,顾锦言也向前冲去,两人以一双肉掌连拼数计,随即又不见影踪。
通往千灯镇的官道上,一年轻妇人放下悬在右臂的竹筐,在竹筐内摸出水囊,蹲下去给身旁的稚童喂了些水,正要将水囊放回竹筐,身后突然响起了声音:“姑娘,可否借口水喝?”
妇人被吓了一跳,身子一颤,转过头去,见来人白发长须,面色和善,心底稍安,“老人家客气了”这年轻妇人拿起手上的水囊递了过去,老人接过大饮数口,把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