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了什么。
舒良娣越听,眼睛瞪的越大。
木香的也很惊奇,这时陈妈走到她身边,给她解释了一番,她这才明白其中的来龙去脉。
原来南晋国确有此习俗,大夫人是一家之母,地位高,权利大,可以决定妾室的生死,也可以选择把妾室的孩子,收到自己身边,不让妾室抚养孩子。
但是大多数成亲后的大夫人,都有生育能力,自己能生,还都是亲生的,谁会想去操心妾室的孩子,所以在南晋,这样做的人不多。
不多不代表没有,若是大夫人想的话,这个规矩,随时都可以拎起来。
上官芸儿之所以一直没有考虑这一问题,关键一点是,她自己想生,别的女人生的小娃,她才没兴趣养,这是她的骄傲。
但是现在,她的骄傲已经被这个贱女人踩没了。
养就养吧,反正都是交由奶娘照料。
木香听完了陈妈的讲解,瞅着舒良娣笑道:“哟,你们又内斗了吗?舒良娣,先前本夫人还挺讨厌你,但是现在,本夫人同情你,十月怀胎,九死一生,才把娃儿生下来,可到最后,人家手一伸,就把孩子抱去了,养个十年八年,孩子长大了,压根不认得你是谁,只会认养她的那……”
“襄王妃,请你注意言词,皇嗣不可随便议论,”僵尸脸的嬷嬷,出声打断她。
木香用锐利的视线,扫向那个老家伙,阴沉着脸,一字一顿的道:“本夫人最讨厌别人打断我说话!”
大飞急忙冲喜鹊甩脑袋,小声道:“去,快去!”
喜鹊第一反应,还不是太明白,直到第二反应,才恍然大悟,疾步跑了过去。
啪啪!
在那嬷嬷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便甩了她两巴掌,“打断我家夫人说话,两巴掌算是轻的!”
这两巴掌,将那嬷嬷打懵了。她是上官芸儿身边的人,太子府里的下人,哪个见了她,不得客客气气,礼让三分。可今天,却被一个粗鄙的丫头打了,这……这……
别说她懵,就连上官芸儿也懵的很,一头雾水。
木香浅浅的笑道:“一个老奴才,以为自己做奴才做的时间久了,便可以不把主子放在眼里了,你有什么资格,今天若不是看在太子妃的面子上,本夫人非掌烂你的嘴不可,还有你!”
她直指丘总管,“别总用那一副阴不阴,阳不阳的眼神看着我,再管不住你的眼睛,那便挖出来!”
她的语气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而且她不笑的时候,眼神自然流露出的杀意跟危险,竟令人心生极度的恐惧,如同被一把铁剑架在脖子上,冰冷又残酷。
上官芸儿嘴巴张了张,“襄王妃这是做什么?本宫的奴才,即便要教训,那也是本宫的家事,何须襄王妃动手!”
她本不想插手,但到了这一步,若是不插手的话,岂不是显得她懦弱。
“太子妃心慈手软,想必不舍得惩戒下人,你不舍得,本夫人便代劳,替你教训,太子妃别忘了,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他们在你面前尚且如此,背着你,尾巴还不得翘到天上去,知道的人,说你善良,不知道的,只以为你这个做主子,也是如此德行!”
上官芸儿这人,也不是完全的善良,不是完全的单纯,她有一点善良,有一点单纯,另外还掺杂着一点善妒,一点高傲,一点自视甚高。
很多事,她不屑于做,觉得跟她的身份不匹配。
但是她忘了,自古后宫争斗,争风吃醋,打压庶出,都是成了亲的女子,最常干,也是最爱干的事。
你不做,就会被别人欺到头上,被别人踩在脚底下。
主妻又如何,没有子嗣,没有生下男娃,照样会被妾室压上一头。
木香话里有话,上官芸儿也不是纯苯之人。虽然她不喜欢木香,但也不可否认,这个女子,比她有手段,比她下手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