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
袁一满脸狐疑道:“真是这样?”
“不然呢?”
袁一耸了耸肩道:“我送出去的东西绝不会再收回来,若你一定要给我,那我就去跟公主说,我一直都很喜欢你,这簪子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怎料到郎有情,妾无意,然后,再顺势求她撮合我们。”
说着,他向上官婉儿挑了挑眉:“你知道的,公主心地善良,又最会给人帮忙,保不准她一高兴给我们赐个婚什么的。”
上官婉儿满脸不悦道:“你真要这样耍无赖吗?”
“谁让你给我希望,又让我失望。我自认为是个正人君子,可今天我才发现,原来我被逼急了也可以很无赖!”
“随你。簪子给你。”说着,上官婉儿将簪子还给他,而他却不肯收,只见他向前迈了一步,笑道:“让我把簪子收回来也可以,除非……”
见他逼近,上官婉儿恼道:“你想怎么样?”
“你觉得呢?”说着,伸手解下上官婉儿腰间的香囊,笑道:“你把这个送给我。”
上官婉儿满脸无奈道:“今天,我总算见识到什么叫‘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说着,上官婉儿还回簪子:“我还要去喂马,不跟你废话了!”说罢,转身离开。
看着远去的背影,袁一嘴角露出一丝甜笑,将香囊和簪子收到兜里也走开了。
这时,袁一正拉着风帆转向,看到太平正抱着一大堆衣物往甲板上来,跟在她身后的赵猛见她慢吞吞地,便不停催促她加快脚步,而她则不耐烦道:“看你长得跟头牛似得,个性怎么就这么鸡婆,你都盯着我干了一天活,你不累,我还嫌烦呢!”
见状,袁一将风帆拴好,走到太平面前,笑道:“主子,这是要洗衣裳吗?我来帮你吧!”
太平扭头道:“我才不要你帮忙,滚开!”见她迈开步子,袁一追了上去:“刚才是我的错,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生气了,好吗?”
太平没有理会他,将衣物丢到木盆里,而后,拿起拴在栏杆上的木桶,正要抛到船下舀水。袁一殷勤地抢过木桶:“这种粗活,还是我来吧!”
当袁一将水倒好,太平蹲下身子,看着满盆的衣物正无从下手之时,一旁的赵猛喝道:“发什么愣?赶紧洗啊!”
“知道了!”太平翘着手指,从盆里拿起一件衣物,皱眉喃喃道:“这要怎么洗呢?”
赵猛冷冷一笑:“我就不信,你长这么大从没洗过衣裳,你这小子就别耍花样了,老老实实把这些给我洗了!”
见状,袁一长长叹了口气:“我家主子,还真从没洗过衣裳,更何况是替……”说着,仔细一看太平手中提着衣物,竟是条男子贴身穿的底裤,深深吸了口气道:“如果我没看错,这条应该是你们老大的……”
赵猛看了眼太平,满脸淡然道:“没错!只是条底裤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袁一摸了把额头上的汗:“薛老大,难道不自己洗底裤吗?”
赵猛看了眼太平,笑了笑道:“以前当然是自己洗,不过,现在有个下人,当然是人尽其用。”
太平提着裤子转向他们,起身道:“你们刚才说这是什么裤?”
赵猛道:“底裤!”
太平满脸惊讶:“什么?底……裤!太恶心了!”说着,她随手将裤子一扔,恰巧这时薛老大经过,裤子不偏不倚往他脸上砸去,幸好他身手敏捷将裤子接住,怒瞪太平道:“你到底哪儿有毛病?洗个衣裳都要找抽!”
太平一把推开薛老大,怒气冲天道:“死变态!滚开!”
见她一溜烟的跑进了船舱,赵猛大喊道:“臭小子,衣裳还没洗完,又想去偷懒啊!”
袁一看了眼薛老大:“你们这次做得真有些过分了,就算是我家主子得罪你们在先,可不能让她洗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样太糟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