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让我入族谱一事,他们本就违背了祖训,如今我将砚台落户辛家,他们却反倒找上门来说我的不是。”
“我倒想问问,此事,究竟是何人错在先?”
郭显之在来的路上已经听宋姑姑大致说了一下今日的事情,可方才族长与阿萝说的那番话他却是不知的。
如今被阿萝用这么一个问题砸中,一时间他都不知该如何作答。
“如今族长说要将咱们辛家大房除族,这事儿我没意见,只不过这话却是不能如此说。”
“既然是他们双标,就不能怪我此番在砚台的事情上先斩后奏。”
“若是要离开,也是我们自请离族才对。县令大
人,你说可是这个道理?”
郭县令在一边察言观色,听着阿萝一句接一句地说出口,这才明白,这河西县主压根不是请自己来做决断的,而是想要让他以县衙的威压来促成此事。
阿萝看着四叔祖的长子那一副肉痛的模样,心中便嗤笑不已。
她辛辛苦苦挣来的家业,往后还要被这群烂泥糊不上墙的族人惦记着,还不如就此划清界限,也算是给砚台往后铺个路了。
不过今日既然已经把话说开,那么索性便说全吧。
阿萝冷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就你们那些个不肖子孙,整日不学无术不思进取的,也肖想来攀上我?能耐不大,野心可不小!”
四叔祖已经丢了一通脸,如今见阿萝当着县令的面也丝毫脸面都不给他们留,正想要反驳,却又听得她说道:“二伯娘,你省省吧。”
四叔祖见阿萝忽然话锋一转,就将梁氏扯了进来,瞬间就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
他今日上门本就是因为梁氏找上了族里,他碍于族中的脸面,又想到此事确实是河西县主理亏。
可如今想想,这梁氏以往对辛家大房的人可算不上是和善,为何独独在此事上如此关注?
“你的那个娘家侄子,一个在镇上打断了人家的胳膊,医药钱也赖着不给,如今东躲西藏的。另一个前些时日在赌坊一输就是二十两银子,还在外边养着粉头。”
“这种人
生出的儿子,你也好意思带到冉冉面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