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而后又去行船?”
这一句也不知说了几回,不是问,就是喃喃自语。平日里,小喜最是牙尖嘴利,总要说些齐二爷不上心、不心疼姑娘的话,看着他两个好也只管刻薄,可这一回却嫌那柳眉多嘴,自己喜庆就好何必来戳旁人的心窝?在河上只不过是远远地瞧见了齐二爷的船,又不曾当真看见上头是谁,就回来跟姑娘嚼舌头,还说若不是她弹了杜仲子的琴,齐二爷还不会泊了在那儿听。
“姑娘,柳眉姑娘并未瞧真章,兴许是二爷又在买什么宝物呢?石忠儿说了,二爷前几日都在衢州,生辰前一日才回来,怎的就……”
不待小喜说完,千落离了窗边,吩咐道,“备茶,更衣。”
备茶?要做茶?小喜一愣,可瞧那脸色也不敢驳,赶紧应道,“哎。”
……
倚在门边看着那琴桌旁悠然抚琴的人,身上是她最喜的清清藕荷色,身姿袅袅;面上薄粉,细叶眉,淡脂桃花唇,人虽瘦了些,这气色非但如常,甚而还有了几分悠闲的意境,较之从前的凄凄之色强了些去。齐天睿心道,这不好好儿的么?怎的石忠儿非要让来瞧瞧?
“你就打算这么在外头瞧着了?”
琴声忽地一停,千落冲着门边莞尔一笑,齐天睿闻言也笑笑,走进来,“今儿这曲子听着倒是舒心。”
“这几日落仪苑尽是喜事,终究要沾上些。”
千落含笑起身,让了他坐,亲手斟茶。淡淡的茶汤上飘了一小片花瓣,香气扑鼻。齐天睿看着,诧异道,“多少日子不见你自己弄茶了。”
“尝尝,如何?”千落双手托起了茶盅。
齐天睿正要接过,那双纤纤玉手却纹丝未动,这便低头就着抿了一口,赞道,“果然香甜。”
“前两日就做了些,想着那天你过来正好带些往柜上去吃,倒没得着你的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