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幻境还真是不简单,之前两次本座都还能看见,可这一次空荡荡的,像是在演独角戏似的。”
“没有本座镇场,怕是凶险了。”
邝享不信邪,明明他已经感觉到豆大般的雨落下,打得他脸生疼。
“这里一定有幻境。我就不信我找不出来。”邝享执拗地说道。
说完,邝享干脆闭上眼睛,顺着感觉跑了起来。
擎天看着邝享越跑越快,面前是一堵山壁,可他仍没有减速的势头。
擎天不知道邝享已经把眼睛闭上,直到邝享马上要撞上了,它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擎天猛地一声龙吟想要叫住邝享,可已经来不及了,邝享似乎注定要头破血流了。
可邝享穿透了进去,像擎天那样,无视了山壁的存在,融了进去,消失不见……
老余挣扎着起身,他一手按在香台之上,一手摸索着身上仅存的子弹跟手枪。
那人看着老余的动作,但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他身形虽然不像神像一样高大,但他的气势却高不可攀,一步步迈过去,像是踩在老余的心头。
老余的心在一点点往下沉。
“砰!”
枪焰一瞬间照亮了庙宇的殿堂。
老余与那人近在迟尺,老余的枪法又极为精湛。本应是绝杀的子弹,可却被那人却躲了过去。
那人鬼魅般地出现在老余面前,一手掐住老余的脖颈将其提起,另一只手不顾枪支的余温,将老余的手枪夺了过来。
“咔咔咔!”
那人五指缓缓收拢,坚硬得枪支开始形变,随后“啪”一声,断裂开来,变成废铁坠落地面,制作枪支的坚硬合金在他手中犹如树脂一般脆弱。
那人凝视着老余的眼睛,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以有些悲怆的口吻道:“再见了,驰胧。”
随后他掐着老余脖颈的手缓缓发力,老余的脸由青变红,由红变紫。
就在老余双目几乎因为充血而要爆出的时候,“砰!”一声枪响盖住了老余的呜咽声。
子弹打中了那人掐住老余脖子的手,那人被子弹打得身形往前一滞,手一晃,老余被甩到了香台后面。
那人缓缓转过身去,怒视着开枪者。
雨水从开枪者头上淌下,他的双手颤抖,但眼色坚定,来人正是邝享,他再次睁眼就发现自己出现在暴雨之中,远远看见这里有一座庙宇便跑了过来,谁知还没有踏入殿中,就看见有人掐着老余。
“你是谁?”在昏暗的殿堂中,邝享只能看见此人身形稍矮稍瘦,与记忆中的放鹤、白熊身材不符。
“轰隆!”
似乎雷神也在震怒,一道巨大的霹雳恰巧落下。一时间,庙宇内外恍若明昼。
也就是在那一刻,邝享看清了此人苍白的脸庞,尽管他笑容温和,但双眼却带着恶魔才有的红光,他笑里藏刀的神情已经让人胆寒了。
可在邝享眼中,这人的五官、脸型远比他的神情更为可怕。
这人五官、脸型与老余竟极为相像,宛若一个模子刻出来。若不是此人眉间带着邪气,邝享恐怕也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