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谅。等你们到了我这年纪,就知道有几个好友是多珍贵的事。”她举起酒杯,“来,我敬你们,好好珍惜吧,年轻人。”
我们仨忙把杯子也都举起来,你一句我一句都是表心意的话,总之就是妈妈说得对,我们肯定会珍惜。
此杯过后,妈妈不再多添,她饮食向来有节,一碗饭,蔬肉适量。又吃了会儿,她便放下碗筷:“我吃好了,你们慢慢来,等会儿我收拾就行。”嘱咐了我好好招待,她起身回屋休息。
餐厅只剩下我们仨,气氛似乎刷啦一下子,就不一样了。点芳靠着椅背翘起二郎腿,手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敲着,商言礼嘴角挂着一抹笑,双手环在胸前,目光在我和她之间飘来飘去。
这二位什么情况,好像不怎么对付呢?可这才刚认识,也没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要不先活络一下氛围看看。
略思片刻,我又满上酒:“来,我们也喝一杯,就为刚才妈妈说得那些吧。”
“说得好!”商言礼拍了拍手,随即拿起酒杯,杯身略低,和我的碰了下,“塘塘,我也不多说别的,既然遇上,咱们好好相处。”手一扬就周了。
“商言礼,你——”我是想说可以慢点,再者还有点芳,没办法只能先跟着。
“塘塘,酒都喝了,你是不是也得改改?”
刚放下杯子,就见他眼巴巴地瞧着我问,没太理解,“改什么?”
“称呼呀,连名带姓的能把人甩出八百里,都是好朋友,怎么能差别对待呢?”
“哦。”我点点头。他对这个事确实执着,好像都提过两三次。
他抿抿嘴:“之前说的那些也不太好,要不就随我姐的叫法,阿礼,怎么样?”
“阿礼,名字不错嘛,还有什么要求?”点芳突然开口,却是吓了商言礼一跳。
“你怎么能这样叫我?”他嗓门有点大。
“我怎么就不能叫你?你刚刚说的,不能差别对待。”她音调也不小。
“那也得看是谁呀。”
“呦,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点芳眨眨眼。
“你——”
“你什么,疼了自己忍着点,是男子汉就敢做敢当。”
商言礼好像咬咬牙,他盯着点芳,可片刻间却又笑了:“可以呀,逻辑学得不错。”随即就满上杯酒,“没问题,随你怎么叫,天下大同,咱们都是兄弟姐妹,那么——”他拿起杯,“我也敬你,芳。”
我手一晃,这称呼,有点辣耳朵。
再看点芳,她连眼睛都没眨,呵呵一笑:“今天这日子不错,又认识个阿礼兄弟。”然后酒杯点点桌面,“那就来吧,咱们不醉不归。”
两人整了个一口闷,随后就真的推杯换盏起来。
他俩都卯着劲,谁翻起个浪头,另个波涛更汹涌。而我,被晾在一边,话插不进去,酒更是没份。原想把气氛弄得轻松些,怎么三言两语搞成这样?莫非说一山难容二虎,可是还有下一句呢,哎,反正都是大王,我只能干瞪着眼睛,瞧着一瓶杨梅酒呼啦啦见了底。
心一松,看来该告个段落了。可只见点芳起身,从餐边柜上取过布袋,然后在里面又掏出瓶“十八岁”,我垂下头,这是哆啦A梦的口袋么?
“难怪酒这么甜,原来是‘十八岁’,蜜糖一样的花季呀。”
“那是自然,不过你是没有了,只能喝喝,回忆回忆。”
得,没闲两分钟,这是又开始了。
望了眼妈妈的屋,门还紧紧关着,一会儿她要是出来看到如此局面······打住,得赶紧想个办法。
一瀑月光落入视线,今儿十六,圆圆的月亮在窗棂外若隐若现,灵光一闪,不如先换个地方。
打定主意,再看向那二位,天呐,这才多大功夫,下去小半瓶。我立刻行动,先拿过酒瓶,他们齐刷刷瞧过来,一个脸粉嘟嘟,一个红扑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