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就怕父皇被小人所蒙蔽,这个静嫔神似贤妃,但仪态与纯良是不及贤妃的,就连小十都说着静嫔虚伪得很,面对一个与他母亲相似的女子,他都能看穿伪装,父皇怎么就看不出来?”
“你放肆!”皇帝非但听不进去,反而摔了奏折,“静嫔才入宫多久,你们犯得着如此针对她?依朕看,她可比贤妃好得多了,贤妃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朕不会容忍她!那个逆子想必是看不顺眼有人与他娘长得相似,才会如此恶意地诽谤人家,你就是跟那逆子走得太近,天天听他在那儿胡说八道!”
“小十可没有胡说八道呢。”贺兰平道,“儿臣是相信小十的。”
“你!”皇帝拍桌而起,“把那个逆子传来,朕要问问他,他拿到什么证据证明静嫔是小人,他若是回答不上来,看朕怎么收拾他!”
……
贺兰尧被传进御书房的时候,满面从容。
“见过父皇。”他正视着皇帝,不疾不徐道,“看父皇这脸色,倒像是吃了火药?儿臣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你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皇帝冷笑一声,“你无故诽谤静嫔,是何居心?你莫要以为有太后给你撑腰,朕就不敢将你怎么样,这一次你若是不给个解释,朕……”
他正发着火,蓦然觉得有些头晕目眩,身子不禁晃了晃。
贺兰平见此,连忙上去扶他,“父皇,您怎么了?莫要太气怒了,气大伤身呐……”
而他的话音还未落下,皇帝便昏厥了过去。
这御书房外重重把守,御书房内却是只有四人,没有皇帝的传召,外人都进不得这里面。
于是乎,皇帝昏厥了,三人自然可在御书房内为所欲为。
贺兰平将皇帝搁在了椅子上,道:“回头父皇醒来,多半觉得自己是被气晕的。”
宁若水走到了香炉边上,道:“这里头的迷香……”
“不用处理。”贺兰尧道,“就那么一小块,香气散过后就没有痕迹了,味道太浅,御医院那帮酒囊饭袋检查不出来的。”
说话间,贺兰平已经将手扣上了椅子的把手,按照宁若水之前说的,往右挪了半圈。
“笃——”
墙面上的密室机关缓缓打开。
片刻之后,密室的入口全开,三人便都钻了进去。
贺兰尧从衣袖中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火折子,吹燃了之后,便开始观察这间密室。
这密室里的东西不多,一眼看过去,大多都是卷宗一类的玩意,想必是朝政上的某些重要文案。
贺兰尧对这些可没兴趣,他拿着火折子走到了墙边,抬手开始四处敲打,试图寻找机关暗格。
其余的两人知道他擅长破解机关,自然都不去打扰他,而是在其他能藏东西的地方四处翻。
“我还是出去把把风吧,万一等会儿有什么人来求见,可就麻烦了。”宁若水说着,将藏在广袖里的一物拿出,交给贺兰平,“赝品在这,你们动作快点,我去外头看着。”
说着,她便走出了密室。
然而,有句话叫,怕什么来什么。
宁若水才走到御案边上,就听到门外响起的人声。
“参见静嫔娘娘。”
“陛下在里头么?本宫为陛下做了一碗冰糖燕窝。你去通报一声。”
“这……静嫔娘娘,德妃娘娘方才已经送过姜茶了,而且,这会儿陛下只怕是在里面训斥太子殿下和宁王殿下呢,您看这……”
“喔……姜茶不顶饱,只是提神醒脑解乏罢了,这燕窝本宫还是要送,陛下在训斥殿下们,本宫也不打扰,送完便离开。”
“静嫔娘娘,您不如将这燕窝交给奴才吧,陛下这会儿火气正大,还是别去打断得好。”
宁若水闻言,伸手扶了扶额。
这什么鬼静嫔,这时候来添乱。
让她进来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