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子辛走了,那便只剩下公子谦了。
苏惊羽,你可真能耐。
帝无忧身边的小姑娘都有如此大的本事,他帝无忧……还真是让人愈发不敢小看了。
……
“这是我刚从丽妃宫里讨来的栗子,味道很是不错,香甜得很,你应该会喜欢。”苏惊羽坐在贺兰尧寝殿之内的白玉石桌旁,一边说话,一边往桌子中央的纸袋子里伸手,拿出一颗圆滚滚的栗子,剥开了便放在了一旁的小碗里。
一颗一颗吃,贺兰尧觉得不过瘾,她便多剥一些,凑足了一个小碗再给他吃。
贺兰尧此刻正坐在一旁翻阅着一本书。
苏惊羽早就悄悄地瞄过了书面,幸好只是一本医经,不是什么春宫图册。
他说过他没有看书的爱好,却被乌啼那个不正经的小子忽悠着看了春宫图,现在看见他翻书,禁不住就想瞄一眼书面。
苏惊羽正剥着栗子,忽觉得有些口渴,“阿尧,给我递一块梨子来。”
他想吃梨子她帮着剥,她想吃水果他总得给喂吧?
耳畔传进贺兰尧‘嗯’的一声,下一刻,一块梨子便闯入了眼帘,不过,并不是用手捏着的,而是——用口衔着的。
苏惊羽轻挑眉梢,随后将头一倾,将贺兰尧衔着的那块梨子咬下了一块。
味道不错。
用过了点心后,二人便出了永宁宫,一路悠闲地散步。
这会儿,已经是傍晚了。
苏惊羽今日原本就还在放小假,因此便陪了贺兰尧整整一个下午,二人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又走到玄轶司操练场,这个点密探们已经全散了,偌大的操练场都很空旷。
“那帮野蛮的汉子,见你的时间,可比我还多。”贺兰尧望着底下空荡荡的操练场,冷哼一声。
“哪有?”苏惊羽反驳,“我经常翘班去你那儿,见你的时间分明更多好么?”
苏惊羽话音才落下,忽然便是起了一阵凉风,眼见贺兰尧穿的单薄,苏惊羽忙道:“冷不冷?不如我们回……”
话未说完,在看见贺兰尧身后奔来的一道身影时,顿住。
好家伙,乌啼带着披风来了。
“惊羽姐姐,我刚才想提醒你们来着,天气凉,哪知回了一趟屋子,出来就没看见你们的踪影了。”乌啼说着,将雪白的披风披在了贺兰尧肩上。
“乌啼,你可真是个贴心的小棉袄。若是能正经些,更好。”苏惊羽笑着替贺兰尧拢紧了披风。
乌啼撇了撇嘴。
贺兰尧望着面前的苏惊羽为他系着披风,唇角扬起一丝浅浅的笑,忽然伸手揽住了她的腰,“披风再暖和,也不比你暖和啊。”
“你……松手,这是在外面,不是在你寝宫里。”苏惊羽去掰他腰上的手。
搂搂抱抱也得看地点啊。
“这时候这附近哪有人?密探们都散了……”贺兰尧正说着,倏然间目光一凛。
还真别说,真有人。
正前方不远处,一道深红的倩影正朝着这边来了,这人他早上才见过,那位据说美若牡丹花一般的牡丹公主。
这个时候来这里做什么,真打扰他和小羽毛。
宫盈袖远远地看见了贺兰尧的身影,她身前的女子正帮他系着披风,他望着那女子,素来清冷的脸上竟然有了笑意。
这如同冬日寒霜一样的男子,竟然也会对人笑的那般温柔?
这女子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宫盈袖缓步走上前,而苏惊羽也听见了脚步声,回过了身。
宫盈袖这才看清她脸上带着小半块面具。好端端的,在宫里还要带面具?
她打量着苏惊羽,而苏惊羽在看见她脖子上的牡丹花状玛瑙项链时,眉头几不可见的一挑。
极乐楼里那位牡丹花上舞,轻纱遮面的女子,就是她?
苏惊羽望着眼前的人,礼仪般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