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晨一旁道,“太太,会不会小小姐迫不及待要见爹哋妈咪了?”
这张乌鸦嘴,回程路上便灵验.
贺喜脸色惨白,豆大汗珠从额上滚落,无力靠在客晋炎怀中,紧咬下唇.
客晋炎初为人父,毫无经验,手脚无从安放,直到看见一股水流顺贺喜露在裙外的小腿而下,后座濡湿一片.
“老婆仔,你破羊水.”客晋炎更慌乱,喊阿晨,“开快点.”
贺喜想安抚他,才松口,呻.吟先溢出.
他无限后悔,不该听她话放她出来,该绑她在家.
送至医院,已经傍晚.
贺喜比预产期提早了七天,好在东西早已齐备,粱美凤和莉迪亚把婴儿衣等杂物交给姑娘,客晋炎办好手续,便开始产房外度日如年等候.
她是头胎,做少女时腰肢纤细,骨盆又小,比旁人生产更添几分难度.
饶是她能忍,疼到极致时,也禁不住惨叫.
客晋炎走廊里来回踱步,快绕晕粱美凤,她恳求,“晋炎,坐下可好,晃得阿妈眼睛花.”
他尴尬,才坐下,又是一声惨叫.
他腾站起,几欲冲进去,被粱美凤一把拉住,“女人家生产是这样啦,大惊小怪,能在凌晨前生下,已经算快.”
听闻消息的客家二老赶来,产房外坐一排.
漫长等候,客晋炎有经年之感.
粱美凤讲话不假,一声响亮啼哭传出时,客晋炎抬手看时间,凌晨两点.
恍恍惚惚间,客丁安妮精神一振,“生了.”
客晋炎忐忑,手心全是汗,极盼望他的囡囡.
不几时,姑娘出来,笑得极喜庆,“是贺喜家?喜得贵子.”
客晋炎已经抬出的脚,滞住,不掩惊愕,更问姑娘,“会不会弄错?”
姑娘不解,“今日产房只你一家,并无其他产妇.”
大约是感受到来自父亲的嫌弃,产房内小婴儿啼哭响亮,颇感委屈.
客良镛笑不见眼,递姑娘丰厚红包,“烦累姑娘,我们什么时候能进去看?”
姑娘手捏红包,笑得更喜庆,“要等清理干净之后.”
隔玻璃窗,两家长辈不错眼,盯着他挥胳膊蹬腿.
一个道,“小小一团,粉粉嫩嫩,和晋炎出生时一样.”
另一个问,“老婆仔,你还记得晋炎出生?”
谁还能记得,反正婴儿都长一样.
唯独粱美凤,看出客晋炎失落,偷偷碰客丁安妮,“嘴巴像阿喜,是不是?”
客丁安妮会意,点头,“仔细看,眉毛也像.”
果然,客晋炎看几眼,似在对比,随即皱眉,持反对意见.他阿喜可比他好看太多.
贺喜醒来时,便听客晋炎郁郁道,“老婆仔,生了仔仔.”
“客生,你不开心?”她垂眸,似不安,“我疼半夜才生下.”
“我...”意识到会伤他阿喜心,客晋炎违心道,“...开心.”
她立时绽笑,足见刚才几分不安是装出来,“客生,我要看他.”
客晋炎无奈扶她下床,一起去保温室.
兴致勃勃来,结果大失所望,“皱巴巴似阿公.”
客晋炎深以为然,并笃定,“如果是囡囡,肯定白雪雪一团.”
不几日,宝宝睁开眼,一日好看过一日,大约是感受到爹哋妈咪在看,他在保温箱中挥舞胳膊,兰花指遮眼,搞怪多多.贺喜惊到捂嘴.
“客生,他好可爱.他在看我.”
客晋炎视线也不离,提醒,“他刚睁开眼,还看不见你.”
贺喜不管,沉浸在宝宝的世界中.
姑娘送来出生纸,问写什么名.
客良镛早已为长孙想好名.
客晋炎对姑娘道,“客宗礼.”
客宗礼出院那日,天气极好,大约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