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灵佩一个憋气,甩开沈清畴的手腕,如鱼游入水,扎入了湖中,丁香色的裙摆散落在水中,像是绽开的鱼尾。
沈清畴神色莫测,盯着傅灵佩下水之处无声地笑了笑,而后也跟着潜入了。
灵力密密地在身周结成了个气泡,将他与冰湖水排开,看到前方不远处的一抹淡紫,他轻松地跟了上去。
冰寒刺骨。
傅灵佩忍不住搓了搓双臂,继续下潜。
体内的离震丹还在慢慢化开,药力渐渐温养起刺痛的经脉。不过离震丹对经脉的恢复作用不大,聊胜于无了。
“需要一臂之力么?”
“……”沉默。
“真倔啊。”沈清畴不由摇摇头,此刻反而有闲心聊起天来。“一直便想不明白,为何你总对我有如此大的敌意。”
“说起来,我也三番四次救过你了。”
——呸,居心不良。
“送你礼,你也退回。”
——黄鼠狼给鸡拜年。
“为了你,还特意赶回参加喜宴。”
——也不妨碍你看戏看得起劲。
傅灵佩心内暗啐,脸上还是一径的面无表情、高贵冷艳,只继续努力下潜。